第124章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dt>

&esp;&esp;離開照雪堂走到長街上，雨雪停后街上熱鬧依舊，叫賣聲歡笑聲在耳邊此起彼伏。

&esp;&esp;“走快些，好吵”

&esp;&esp;腳步加快，謝辭的手沒有去摟著對方的脖子，只是無力地垂在胸前隨著步伐輕擺。

&esp;&esp;越不想聽到的反而更甚，周遭的笑聲刺耳，不知哪家新辦了喜事，爆竹噼裡啪啦樂聲歡快。

&esp;&esp;在最吵鬧時，李徐聽到耳畔微弱哀沉的聲音響起。

&esp;&esp;“知津兄，我是個廢人了”

&esp;&esp;心如同被紮上一刀，那聲音讓他心碎難捱，亦生出無邊恐懼，其中含著一輩子都不能言明的真相。

&esp;&esp;“我本贏了的”謝辭慢慢收緊手，悲痛過去是與死無異的麻木，說出的話像是在講別人的事情。

&esp;&esp;“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使不上力氣，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父親說要三思後行，一腔熱血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不信。”

&esp;&esp;“眾人接受議和時，我去大殿上諫言，兄長輸了比試我要贏回來，經脈滯澀我便強行突破”

&esp;&esp;“我贏了，我贏了及羅伽訶，砍了他的手臂，我贏了比試，凌國與娿羅也不會再議和，我明明沒錯，可為什麼會這麼難受？會這麼生不如死呢？”

&esp;&esp;謝辭靠在李徐身上，眼淚早已經流乾，只是淡漠地看著街上熱鬧的一切。

&esp;&esp;離群大雁，無歸孤雲，偏落在煙火及盛之處。

&esp;&esp;“阿辭，會好起來，你一定會好起來，我發誓一定找到辦法救你。”

&esp;&esp;“無所謂。”

&esp;&esp;脂粉香氣與酒香參雜在一起，謝辭抬頭看了一眼，月來閣三個字又重新鍍了金粉。

&esp;&esp;“小謝將軍！”門口的花娘看到謝辭，幾個人一起圍了過來。

&esp;&esp;百姓只知道謝辭打贏了娿羅王子還砍了對方的手臂，他們無需再忍受屈辱議和，大快人心。

&esp;&esp;街頭巷尾討論得全是謝辭有多麼勇武，心情有多麼痛快，卻無一人知道為此尚未至弱冠年紀的少年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esp;&esp;“小謝將軍，聽說您也受了傷，都好久沒來了，您怎麼都瘦了呀？”

&esp;&esp;李徐剛要離開，卻被謝辭攔住。

&esp;&esp;“放我下來。”

&esp;&esp;“阿辭？”李徐嘆口氣將人小心放下來，幫著繫緊了裘袍。

&esp;&esp;謝辭不理會周圍的話語，走進去聽著歡聲笑語，望著月來閣中圓臺上的舞姬，突然瘋了一般大笑出聲踉蹌差點摔倒。

&esp;&esp;李徐緊跟著將人扶住，心中刺痛：“阿辭，我們走吧。”

&esp;&esp;“走？這兒多好，所有人都這麼高興，我也高興，哈哈哈哈，這麼高興怎麼捨得走？”

&esp;&esp;謝辭推開對方，與剛剛相比似又換了個人，臉上帶著笑，卻比沉默時更顯得悲痛欲絕。

&esp;&esp;“去拿酒，拿最好的酒，我贏了及羅伽訶，當然要慶祝一下。”

&esp;&esp;花娘不明所以笑著應聲去拿酒，將兩人引去了整個月來閣最好的位置。

&esp;&esp;酒菜上來，謝辭拿起酒壺靠在圍欄邊，看樓下舞姬裙襬飛動輕轉身姿。

&esp;&esp;“小謝將軍今兒個還要不要舞劍呀？奴家都好久沒看過了。”

&esp;&esp;“滾下去。”李徐呵斥一聲，花娘嚇了一跳不敢再搭話，趕緊退走了。

&esp;&esp;謝辭身處整個皇城歡笑最多之地，笑中卻滿是淒涼：“是啊，從前喝醉了非要舞劍之時，怎麼沒想過自己會變成廢物呢？”

&esp;&esp;“阿辭“李徐沉默著，除了會好起來，會想辦法，他不知道還可以說些什麼，無力與恐懼壓在身上揮之不去。

&esp;&esp;冷酒入喉，苦的更苦，痛的更痛，愁腸百結難解。

&esp;&esp;“知津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