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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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如果宮宴那日我沒有站出來去比試，是不是”

&esp;&esp;謝辭仰頭倒了一大口酒喝下去，虛弱的身體完全不比從前，柔和的酒都辣得咳嗽。

&esp;&esp;“阿辭，你還病著，別喝了。”李徐過去搶酒壺，謝辭用力全身的力氣也只是勉強將人推開一步。

&esp;&esp;“我不會！”他看著李徐似哭又似笑，“我不會不去，你明明攔過我，是我永遠一意孤行！到底是不是我錯了？”

&esp;&esp;“你沒錯，哪怕重來一次你還是會衝上去，這就是謝辭，阿辭，你沒錯，是”李徐停頓後道：“是天妒英才，造化弄人。”

&esp;&esp;“造化弄人？哈哈哈哈好一個造化弄人。”

&esp;&esp;謝辭將壺中酒飲盡摔到地上，扶著欄杆撲通跪倒在地。

&esp;&esp;“少年自負凌雲筆，到而今，春花落盡，滿懷蕭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 籠中死雀

&esp;&esp;幾日後，嘉良侯府照雪堂。

&esp;&esp;湯碗、盤子被一個接著一個摔到地上，碎片、菜和湯水鋪了滿地。

&esp;&esp;“我說了不喜歡這些！為什麼還要拿給我！”

&esp;&esp;屋內婢女站一排，皆不敢出聲，一場病後平日態度最好的人性情大變。

&esp;&esp;整日酒不離手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一會高興一會暴怒，今天摔了盤子，明日砸了花瓶，後日又拿劍將修建好的灌木全部砍爛。

&esp;&esp;因著這個沈玉秋往照雪堂送了一批伺候的奴婢，一來需要人手打理，二來謝辭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必須有人時刻看著。

&esp;&esp;“滾！都滾出去！”

&esp;&esp;傳菜的婢女退出去，屋內噼裡啪啦又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

&esp;&esp;竹櫟從外面跑回來，迎頭與幾個婢女碰上時，對面都是嘆息搖頭。

&esp;&esp;走進房門，入目滿地碎塊一片狼藉，謝辭手裡握著劍竟坐在了瓷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