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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梳子。

露娜疑惑地眨眨眼,童執不輕不重地點點它的腦門,似乎在責怪它,露娜蔫巴巴地趴下了。

童執本來以為換了外出的路線,再也遇不到週一誠,沒想到露娜貪吃,又創造了與他相遇的巧合,重要的是把週一誠咬傷了,這樣童執就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就發展到現在的情況。

童執摟著露娜躺了下來,聽著有關於週一誠的訊息,複雜的情緒翻湧著。

週一誠的每次出現都像是在他平靜無波的生活裡扔下了一枚小石子,盪開一圈圈波紋,讓他煩躁又帶著莫名的悸動。

,!

電話那邊又說:“他今天說要褪黑素,我這邊沒有,就給他開了幾副中藥。”

文森特站在座機旁說:“只說了這些嗎?”

“是啊。我看他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沒管。”

“我知道了。”文森特結束通話了電話,隨即看向童執,童執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小藥箱,文森特微不可聞地嘆口氣,“褪黑素加維生素效果會更好,我這就去準備。”

門被輕輕的關上,露娜搖晃著尾巴,毛茸茸的狗頭趴在童執的脖頸上,童執放空地想了一會,拿起床頭一張邊角翹起來的紙,看過去。

紙張上一張西裝男人的半身照映入淺綠色的瞳孔,童執忽然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人就那樣懶散地倚著車窗,看見他看自己,視線帶著探究和從容,衝他輕輕招手,眉眼間好似一汪春水,溫柔的快要把人溺斃。

僅憑那幾秒鐘,童執的腦子裡就刻下了這張臉,再也揮之不去。

露娜輕輕叫了幾聲,童執才聽見自己變快的心跳,他最終放下那張紙,覺得自己好像病了。

文森特下樓時,童偉明也坐在樓下看報紙。

“小執還沒睡呢?”童偉明說。

“上午睡了一會,中午診所正好打了電話過來,少爺聽說週一誠睡不著,要我準備一些助眠藥物,晚上就帶著露娜去了吧。”

“哦~”童偉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文森特也沒說什麼,默默去準備。

芝麥鎮的診所早八晚五,自從週一誠來了以後就變成了早九晚四。

很多時候週一誠想著去診所晃悠兩圈,報告報告今天的病情進展,發現不是診所關門,就是看不見人。

所以週一誠拿出了蹲守童執的執著,蹲出了現在開門的時間和老中醫出現的時機。

診所大門一開,週一誠準時出現在門口。

老中醫無奈地想,這死孩子還躲不掉了,只好說:“你又來?被狗咬了一下至於天天來?”

“我來反饋情況啊。”週一誠架著柺杖,關上門進屋:“我這幾天被狗咬的地方癢癢的,是不是快癒合了?”

“所以?”老中醫心說要不是今天有患者我今天都不來了。

這些天週一誠不是說這不舒服就是那不舒服,連指甲長的慢這種事都要跟他彙報,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跟被狗咬了有什麼關係?這人要不是村裡老周家的孩子,他指定一個電話打到縣精神病院把他拉走。

“您不知道。”週一誠天天來對這裡很是熟悉,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坐在椅子上說:“每天癢的想要抓啊,要是留疤了,不大好吧。”

“所以你又要什麼?”老中醫煩的不行。

週一誠說:“我以前身上有疤痕都是擦蛇油的。”

“我沒有那東西。”

週一誠心想,你沒有就對了,你要是有我還要這個幹嘛?話帶到了,週一誠也該走了,臨走時還說:“想想都覺得可怕,一想起腿上的傷就想起那條大狗。”

老中醫恨不得現在關門,旁邊的老劉看熱鬧似的笑:“那小子走了,你又要報告去了?”

“是唄,每次來就要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這裡有的他還不要呢,真是見鬼了。”老中醫步履蹣跚地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凌晨3點,天邊有了點光亮,但仍舊灰濛濛的看不清人。

周家的牆上有葡萄樹,藤蔓爬滿了牆頭,週一誠靠在那,跟層層疊疊的綠葉融合在了一起。

週一誠靠在自家的牆邊上,垂著手臂等待,腳邊落下了一地的菸灰。

餌料下了這麼多天,也該收線了。

沒過多久,牆角來輕微的腳步聲,帶著幾聲模糊狗叫。

週一誠眉毛一挑,來了。

牆角處慢慢地出現了個人影,衛衣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昏暗的光線中,隱約能看見提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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