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要為此付出代價,大義凜然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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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找到了,找到了....”
從門外回來的獄卒,飛快地前來回復。
獄頭兒焦急地問他:“是小李嗎?”
“是,”獄卒神色有些不自然,僵了一下,小聲道“但是他已經死了。”
空氣瞬間凝固住了,最後一位證人死了,兇手是想讓他們死無對證,陸硯修深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好久才道:“在哪裡發現的?”
“後花園,他手中還拿著萬春樓的鑰匙。”說著獄卒將一把銅黃鑰匙交到他手上。
何雲雁想起什麼,風一樣跑到他面前,抓起那把鑰匙。
金色的組合齒夾縫中劃過一抹精光,他額頭上滲出冷汗,顫抖道:“這是迷藥?”是他那日給赫連慎晚下的迷藥,父親早就知道了他做的事,為了不讓史松那狗官得逞他將東西挪走了。
何雲雁握緊了鑰匙站在陰影裡,周身的溫度漸漸冷了下去,冰冷開口:“少將軍,我們去現場,我知道在哪裡了。”
陸硯修周身沒了剛才的戾氣,真誠地對著他剖白,“多謝何秀才,那個人對我很重要,她不能成為這次春闈的罪人。”
何雲雁一頓,目光掃視了他一眼,冷道:“看得出來。”
陸硯修招手,吩咐,“買口好的棺材去將這位掌櫃的葬了,為了令妹的安全,我讓我的貼身下屬元一跟著,秀才認為如何?”
“少將軍思慮周全,何某人在這裡多謝了。”
陸硯修頷首,作揖:“不必客氣,我也是有求於你。”
萬春樓裡,那幾個人待在外面,聿淙怕麻煩帶著幾個人穿過古樸的廳堂,他們來到廚房,卻見裡面正中央掛著一幅字。
她留了個心眼,掃過後廚的諸多器具。
聿淙站到那副字跟前,品讀著:“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元扶歌來到他的後面,說了句,“這掌櫃的好生奇怪,油汙甚重的地方怎麼還有這麼雅的一幅字畫啊?”然後她就看見後面抖成篩糠的史松,“誒?縣令你怎麼臉色都變了,是不舒服嗎?”
史松臉色慘白,不斷地擦著汗,“啊,早上的時候,吃壞了肚子,是有一點不舒服。”
元扶歌拿起灶臺上一個青花瓷的盤子,仔細端詳著,“是這樣啊,我還以為縣令是在這萬春樓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呢。”
沈確面帶慍色,不滿道:“胡說什麼呢,這地方封得死死的,哪來的的飯菜?”
元扶歌將幾個盤子擺放成圈,放上那日的筷子陰陽道:“有沒有,就看有人做不做了。”
聿淙眉毛蹩起,道:“赫連公子,你想說什麼?”
元扶歌拿起廚具,還有一雙筷子,娓娓道來,“大人且看,這萬春樓用的炊具皆是銅鐵做的,這幾日沒人打理有的東西都生了鏽,可為何這裡的一雙筷子紋絲不動,光滑依舊?”
“為何?”
“大人聞聞這是什麼?”元扶歌將筷子遞到他跟前。
聿淙嗅了嗅,眉毛逐漸擰成一個“川”字,指著筷子道:“是海南的沉香,這種樹木一般要十至三十年才能產香,而二百年以上樹齡的老樹,油脂結集得較好,甚至於樹幹的芯部也富含油脂,這種沉香就特別珍貴了。”
元扶歌抬手點頭,抿唇一笑,“沒錯,就是您說的,沉香歷年來的份例都登記在冊,江南的也有,問問當地的官員就知道是誰的東西了。”
沈確當機立斷,飛快地擰了一眼史松,“縣令還不跪下!”
史松一哆嗦,聲淚俱下,“丞相,這是臣的東西,臣,臣是害怕這裡的東西不乾淨,所以特地帶了自己的筷子。”
沈確揚起笑臉,轉頭對著聿淙道:“原來是愛乾淨啊,大人您聽到了吧?”
外面一聲諷刺的聲音傳來,“好一個乾淨,怕是手底下的血都要溢成河了吧?”
“誰,是誰?”沈確眉凝糾結,語氣裡透露著火氣。
“是我!”
紅色錦袍的少年郎,穿過廳堂,邁著步子信步走來,他眉宇間透露著自信,朝著元扶歌擠眉弄眼的。
元扶歌翻了個白眼,看向他身後的表情冷峻的何雲雁,眼角彎了一下。
“何秀才這又是怎麼了?”沈確眼神冰冷如鐵,眼底掠過一抹陰翳之色。
何雲雁沉默著,走到聿淙跟前,黑沉沉的眼睛盯著他,“草民如實說,大人能否如實辦?”
聿淙乾咳了聲,不自然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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