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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和我想的不同。”陸十月說。
“我以為,你衝冠一怒為紅顏,是個英雄。”
“我是什麼樣的人,不用你來說。”沈如莊守著燈,緩緩開口。
“不用你這個連真實身份都不敢說出口的人來說。”
陸十月不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說,“我和陳一。。很像。所以我們都會對彼此有一些親切感。”
“我也曾眼睜睜的看著親人離世。”
“我的身上也有血海深仇。”
“我一路咬著牙,只是不想卑微的過下半生。”
燈火動了一下,沈如莊的房門突然開了,陳一站在門前,望向陸十月。
“你憑什麼就以為我沒有咬著牙的走過這條路!”
“我他媽的牙都咬碎了!”
“從我十三歲那年開始,只要是跟我相處超過兩個月的人,都會死於非命。我所見,所愛,所想的每一個人,都死了!還他媽的都是因為我!我!”
“我一路忍著走過來,做任何事情,都會被黃衣臺的人阻礙,我不像你一樣,我什麼都沒有,沒有權勢,沒有朋友,沒有機遇。”
“我可以不管不顧悶著頭往前衝,但你知道代價是什麼嗎?”
“代價就是每一個信任我的人,對我好的人,都會死。”
“我受不了這種代價。”
“也許這就是你我不一樣的地方吧。他們每一個人對我都彌足珍貴。”
在陳一狂風暴雨般的宣洩之後,屋子裡靜的出奇,只能聽見燭火啪啪的爆裂聲,昏黃的燭光把人的身影映在牆上,影影憧憧。
沈如莊捻者燭火,神色彷彿喝醉了的樣子,嘴裡嘀咕著,“看來不救那個和尚還真的沒說錯。”
“坐。”沈如莊伸出手來指指面前的座位。
“你們要是想找死,我也攔不住你們。”
“不過,我得先讓你知道知道,你到底在和什麼人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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