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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詭官乃至我自己都是被挖去心臟，在熔爐裡強行續命，慢慢烘烤至死，才穿上?了這?件官服。”
&esp;&esp;“但她卻直接披上?了。”
&esp;&esp;“除了她，沒?人敢直接穿上?那件官服。哪怕是天地孕育而?生的?小源，也不敢穿上?大源製成?的?衣物。”
&esp;&esp;“後?來，我看那些紙人，才知她竟也是詭官……”
&esp;&esp;女官垂下?頭。“我們詭官形成?的?原理很簡單。”
&esp;&esp;“一個人若是死前執念很深，意志又很強, 那靈魂就會?在極端痛苦中活化，最後?嚥氣時那一瞬間?結合源, 便能形成?源神。”
&esp;&esp;“而?不管是靠著絕望或者信念，亦或者其他情緒支撐，而?和源融合的?人們——最終能保留神智的?多少，卻都取決於她們在熔爐炙烤中能堅持多久。”
&esp;&esp;世界上?所有體系，都會?自發地、不可逆地朝著熵增發展。
&esp;&esp;而?成?為詭官又漸漸磨損的?這?個過程便可以看作從有序化為無序，從理智慢慢轉化成?怪異的?狀態。而?延長這?種過程，便只能增加最初有序的?能量。
&esp;&esp;——那便是死前的?情緒強度。
&esp;&esp;“死的?越慢，死的?越痛苦，最後?形成?源神時，所保留的?神智也就越多。抵抗磨損的?時間?也就越長。”
&esp;&esp;“但書謹大人卻是吾見過的?唯一一個沒?有經受慢火炙烤、剝心抽筋便成?為源神的?人。”
&esp;&esp;程晚吟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官。在未曾留意之際，她的?眼眶已泛起了紅暈，呼吸亦變得急促粗重。“……你是說，我表妹她，她死前的?痛苦已經媲美這?些酷刑了嗎？”
&esp;&esp;“嗯，對啊。”
&esp;&esp;女官看著仍在源源不斷湧入大墓的?紙人們，微微頷首。
&esp;&esp;“你想?啊，五臟六腑慢慢化水，眼睜睜又意識清晰地死去，該有多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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