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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罷,他一拂袍袖,下了馬車,隨兩名大漢往六角亭走去。
&esp;&esp;刑子游與丹瑤不約而同的望向亭中那名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面面相覷。
&esp;&esp;原來,這年輕男子竟是當今的燕王殿下!
&esp;&esp;老者從容入亭,笑聲健朗的施了一禮:“劉基參見燕王殿下!”
&esp;&esp;此老者赫然就是帷幄奇謀、功冠大明的誠意伯劉基是也!
&esp;&esp;朱棣起身親自扶起他,端起桌上的兩杯玉酒杯,將一隻遞於他面前,淡淡笑道:“誠意伯出京甚為急促,我僅略備薄酒,聊以送行。”言語間,他並未對劉基一派病容,卻又精神矍鑠的模樣置以懷疑。
&esp;&esp;劉基接過酒杯,泰然笑言:“老夫今落此境地,也唯有王爺會來送老夫一程。”話落,他昂首一口飲盡清酒。
&esp;&esp;朱棣亦是爽快的一口飲罷酒,微側首朝二大漢略一點頭。
&esp;&esp;兩名大漢領命,旋即走到六角亭後,那兒繫著三匹駿馬。兩名大漢各從一匹駿馬上取下一隻檀木箱,繼而捧箱回到亭內,放在了石几上。
&esp;&esp;“誠意伯離京匆匆,此微薄之物,誠意伯當要笑納。”
&esp;&esp;劉基捋著長鬚,信手掀開左側的箱蓋,箱中輔就的紅絨上僅放著一隻淨白玉瓶。他無聲一笑,又自掀開右側的箱子,裡間一片金燦,整整一箱金子。
&esp;&esp;劉基長鬚白眉間展露出一抹笑,卻是拿起那一隻玉瓶,不疾不徐的道:“看來王爺已替老夫做足了準備。”
&esp;&esp;朱棣再斟一杯酒,“誠意伯當年之恩,我不曾忘。今日送此二物,唯願誠意伯此去能夠去危就安,平順安康。”
&esp;&esp;劉基聽得他的話,長聲一笑,笑聲中透著早已洞徹生死的清傲:“昨日七尺軀,今日為死屍。劉基運籌帷幄,謀盡天機,今此老矣,聖上置如敝履,還何需籌謀那些?這瓶千機散,縱能讓劉基避去眼前一死,又豈能讓劉基避去心中生死?”話畢,他慨然將玉瓶往亭外擲去,玉瓶滾了幾圈,掉入了叢間的溪流裡。
&esp;&esp;朱棣表情無異,口吻仍是波瀾不驚,“既然誠意伯心意已決,我自不會再多說什麼。不過,今日我尚另有一事相請。”
&esp;&esp;劉基露出一絲諱莫如深的笑,似乎早已知道他此行目的:“老夫忝有一身推盤奇謀之術,可惜推算不了自己的命術,王爺依然信得過老夫之卦?”
&esp;&esp;“徐汝,猗彼荑桑,是為後矣。”朱棣並未直言回答,只是淡聲吟出此句,“此句讖言為誠意伯所贈,我一直銘記於心。今次,乃是想請誠意伯能為我策得一字。”劉基有經天緯地之才,策術當世無雙,憑其妙算神通多次替當今聖上臨危化難,當今世人無人不曉,也無人會懷疑他的神機妙算。
&esp;&esp;劉基看著他,“何字?”
&esp;&esp;朱棣並未吐言,只以指醮酒,在石几上寫下一字。
&esp;&esp;劉基神情微有動容,續又恢復如常。他一瞬未瞬的盯住朱棣,朱棣依舊是淡然無異,只那一雙深銳的眼眸裡透著使人凜然的威肅。
&esp;&esp;良久,劉基慨然一笑,撩袍坐下,從袖中取出兩個紫竹杯珓。略有凝神,遂將紫竹片擲於几面上。
&esp;&esp;朱棣的目光緊緊定於兩片平平無奇的杯珓上,刑子游與丹瑤不知朱棣所策為何字,疑惑的在亭外探首探腦。
&esp;&esp;劉基細瞧卦像,半晌方拿起兩片紫竹,抬頭看向朱棣,亦是醮酒寫下一字。字跡一筆一劃的顯露,然未等旁人看清那字,劉基已拂袖將之抹去。
&esp;&esp;朱棣神情凝重的望著已無字的幾面,良久無聲。終於,他眸光沉沉而動,卻不露聲色的站起身,擲聲道:“朱棣今送至此,望誠意伯一路走好。”
&esp;&esp;劉基不以為意一笑,拱手道:“老夫就此告辭!”
&esp;&esp;“請!”朱棣親自送他而出。
&esp;&esp;劉基與兩名神色各異的徒兒上了馬車,須臾,馬車已絕塵而去。
&esp;&esp;馬車馳遠,偎在劉基身側的丹瑤奇怪的問道:“師父,燕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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