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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靠在窗戶邊,看著屋外嘈雜的人影,我小聲問白凡:“你與嶽成歌相比,如何?”
&esp;&esp;“哼。”
&esp;&esp;不屑哼了一聲,表示嶽成歌他還不放在眼裡,我稍微放下點心,又問:“那與宗政澄淵相比,如何?”
&esp;&esp;一陣沉默,我心微微一沉,說:“他當真如此厲害?”
&esp;&esp;“或者,大哥尚可與他一博。”白凡閃身在窗戶的另一側,擔憂地看著我說,“一會我出去,不管怎樣,你不可以出來。”
&esp;&esp;“等等,你看,人潮湧動的方向不是向我們這邊。”我仔細地看了一會,驚訝地幾乎沉不住氣,回頭看白凡,說:“是中廳,宗政澄淵住的地方!”
&esp;&esp;是誰?有如此膽色行刺攝政王?我沉吟一陣,依然想不出來,只得對白凡說:“你趁亂先走,我去看看。不用擔心我,暫時不會有事,相信我。”
&esp;&esp;我堅定地看著白凡,我帶出來的人,我瞭解他們,就如同他們瞭解我一樣。白凡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如此狀況之下,別說帶不走我,就算帶走了,也是後患無窮。
&esp;&esp;終於,看了我一會,白凡飛身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sp;&esp;我歪頭思索一會,還是決定去看看,隨手拿了一件披風裹到身上,我悄悄地向中廳走去。
&esp;&esp;水園是我的家,像我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我要在這裡找一個不被人發現卻又能縱觀全域性的地方實在是太容易。
&esp;&esp;此時,我已經站在一根漢白玉廊柱後面,寬闊的柱子足夠遮掩我小巧的身體。小心地探頭一望,還沒等看到犯人,我已落入宗政澄淵詭異的目光裡。
&esp;&esp;由於是夜半,他只著件單衣,外罩一件黑絲絨孔雀翎的斗篷,長髮未束,與黑色的斗篷一起飛揚在漆黑的夜幕中,像剛剛從戰場走來的修羅,魅惑地挑眉看我。
&esp;&esp;好一幅妖異的景象。
&esp;&esp;我撇嘴,心道,被你看見了又如何?別人都能出來看,我為什麼就不能?想著,目光落在院子當中正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身上。
&esp;&esp;這一看,我不由自主地生出莫名的熟悉感,不禁仔細地端詳起她。
&esp;&esp;這本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現在卻狼狽不堪地跪在冰冷的青石磚上,目光如火,熊熊燃燒著仇恨,片刻不離宗政澄淵的身上。嘴角還在一滴滴地淌血,黑色的夜行衣上有數不清的刀口,最深一道在右臂,幾乎深可見骨。這些還有是看得見的,在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還有多少未知的隱痛呢?
&esp;&esp;我看著那莫名熟悉的面孔,不是很柔軟的心漸漸溢位一抹同情,這很危險,我告訴自己。試問,天下間,誰想能救下想刺殺攝政王的人?誰能救下攝政王想殺的人?
&esp;&esp;因此,我維持著隱藏的姿勢,不打算也不能插手這件事。卻誰知宗政澄淵一句話便動搖了我的想法。
&esp;&esp;“柳玉啼,到今日,你居然還是不死心。”宗政澄淵走下臺階,冷冷一笑,一隻冰雕玉砌的手從斗篷中伸出來,抓住她的頭髮,輕巧地將她提到半空。
&esp;&esp;聽到“柳玉啼”三個字,我感覺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樣震撼。難道,我和相府居然這麼有緣分嗎?
&esp;&esp;這柳玉啼,赫然就是當年的相府千金。雖然我早就知道,十年前權傾朝野的柳相在去年前被宗政澄淵查出貪墨國庫銀兩、結黨營私、私通敵國、欺上瞞下等十幾條大罪,被判滿門抄斬,誅九族。
&esp;&esp;當年她年少不懂事,被我使計騙了不少珍珠。柳家那時正值顛峰,珍珠給她作彈珠玩,沒了就是也是小孩子玩丟了,全不當事,沒人追查。柳家獲罪時,我念及這份舊情,曾經想要救她出來,不過我還沒來及部署,就傳來她因為是皇妃,又為皇帝誕下一女,被宗政澄淵赦免了死罪,充軍為奴。
&esp;&esp;於是我讓清肅去查,多少希望能改變她的境遇,清肅回來說她已經被人救走了,事情就這樣作罷了。
&esp;&esp;但是,我萬萬不曾想過,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她相遇。她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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