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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國,潁川郡成安縣臨風驛。
一群身著褐色麻衣的土匪正潛伏在道路兩旁的草叢中,他們神色凝重,手握利刃,斂聲屏氣,注視著南面,此時路上空無一人。
“寨主,會不會訊息有誤,東河王已經改道,不來臨風鄉了。”
一個容顏清朗的小土匪看著身旁換上男裝,束起長髮的大當家,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小竹,再等等。”
任風言的一句話,讓小土匪即刻噤聲,她不信地處東南的東河王會捨近求遠,繞道臨郡。
八月,洛陽城內將祭祀高祖皇帝,屆時各同姓諸侯王齊聚洛陽,共赴祭典。東河王若是想按時抵達,在成安縣臨風驛休整是最佳的選擇。
而他們,正恭候多時,想要劫下財物好過個安穩的冬天。
一年前,正讀高二的任風言下晚自習後在路上莫名踩空,不料卻穿越成了興國護羌校尉任訓家的庶出四女,而原主正是在她來時的前一刻,被三姐任華推落水中不幸溺亡。
任風言從小習武,爸爸是影視圈內有名的武術指導,落水醒來後,她實在無心在宅院中與嫡母姊妹周旋,趁著任華故意刁難之際,將她連同嫡母一併胖揍了一頓,後自請去鄉下莊子自省。
彼時,鄉下的莊子旁住著任家的佃戶,她隱瞞自己的身份,只道是府裡派來守院子的婢女,與他們相處融洽。
可惜秋季是土匪下山搶糧的高發季節,任家的田監被烏山寨的土匪殘忍殺害,佃戶的糧食也被肆意掠奪。任風言隻身上山,殺了土匪頭子,帶領寨中其餘人一邊在山上開墾,一邊幹起了打劫權貴的生計。
八月,各路諸侯齊聚洛陽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她還記得《河西走廊》紀錄片中對於在甘肅敦煌出土的懸泉置遺址的介紹,而臨風驛與其相當,且就在成安縣,又離洛陽不遠,南面來的諸侯王們應當都會經過此處。據探子的訊息,今日東河王會經過,過兩日則是淮陽王。然而一直等到天黑,路上還是沒有撐著華蓋的諸侯馬車經過。他們從一開始蹲在草叢中,繼而癱坐在地上,慢慢地有人開始打起了哈欠,身旁小竹的肚子也開始咕咕作響。
“回寨。”
眾人終於等到任風言放棄,一個個接連起身。任風言看著他們臉上故作失望卻又急不可待的神情,忍俊不禁,搖了搖頭。
她心想:也好,本就是些苦命的農民,被逼落草為寇,如今開墾山地不用交稅糧,也算是能自給自足了,這些打劫的勾當往後還是少做。
“小竹,你帶著大家回寨子,我就不回去了。”
“好。”小竹望著任風言的背影,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彼時的烏山寨中糧食匱乏,好不容易搶了些農民的糧食,又被百里外黑山寨悉數搶走,而當他們還想去壓榨山下的農民時,官府的軍隊已守在了山下。前烏山寨主思來想去,竟想殺了撿來的小竹煮肉吃,正巧那日,任風言上山為田監報仇,一進門就看見院中架起了大釜,在得知這些土匪的意圖後,她一劍刺穿了前寨主的左胸,絲毫不手軟。
這個新寨主,會教他們練武,會做些新穎的菜式讓他們一飽口福,還會帶著他們開墾山地,耕種勞作。
與寨中的人分開後,任風言騎馬賓士在回莊上的小道上,突然,一匹烈馬從遠處迎面衝撞而來,馬背上的人像是喝醉了般搖晃,不一會兒便跌落馬背。
她拉了拉手中的韁繩閃到一邊,待那匹馬跑過時,藉著月光,發現馬屁股上中了兩箭。
“駕”,她上前俯視著地上的男子,只見他身著玄甲,像是軍中之人,左胸中箭,此刻已陷入了昏迷。
東河王遲遲沒能出現,難道是被附近的寨子搶先了?
任風言不禁猜測,此人極有可能是東河王的隨侍,猶豫再三,她最終決定,將男子帶回小院診治。可憑她一己之力,實難將一個八尺有餘的男子扶上馬,因而只有讓馬乖乖跪在地上。
“兄弟,你我相識一年了,你就行行好吧,你看我的動作,很簡單的,就這麼跪下就行了。”
正在此時,跌落在地的姜不遊突然驚醒,她扭頭看見一個小女娘在和馬說話,邊說邊跪在地上,似是在向馬兒演示。那小女娘見馬還是直挺挺地站著,又換了一種方式,撿起乾枯的樹枝輕輕戳著馬兒的下肢,卻仍不見效。
這頭,任風言心下盤算,若是去村裡找人,來回要耽擱半個時辰,而烏山寨的手下一個個恨透了官兵,也不好叫他們幫忙,她有些惱了,指著馬呵斥道:“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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