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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一直在哭,她也不指望自己會在某個時刻停下來。
她與莫拉里克是分別接受審訊的,對於莫拉里克提供了怎樣的供詞,她不需問便能清楚。而對於對方是否相信她會在這方面維護他的利益,安娜卻有些不確定了。儘管她其實只要交代出事實,這件事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在這間屋子裡,父親顯然刻意支走了一些人,他們院子中聚集,尤其是當她走進屋子中的時候,她成了比莫拉里克還要重要的焦點。然而她又有什麼錯呢?安娜只是看著那些目光,就覺得心裡一直打顫,在見到父親的目光之後,她更加毛骨悚然。
然而祖文站在房間之中,她本以為他去找那個女人就不再回來了,這給了她些許可以放鬆的餘地。
父親坐在座位上,祖文站在房間的一側。那雙眼睛她不敢注視,在她眼裡這色目光就如同暴風雨降臨前被陰雲遮蔽了的散發出最後餘光的太陽,可怕的猶如末日降臨。
“安——娜——”父親那著重的口音中重重吐出一口氣,“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對你無話可說。”
“爹——我,”
“別在這兒這樣叫我,雖然他們在外面,可是他們都在呢……”汗寧瞪大了眼睛,似乎另有所指。
“安娜,你就把當時的情形如實告訴父親就好,我們都知道你並沒有錯,只是暫時需要一點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祖文的話並沒有將安娜的重擔卸下來,至少從安娜自己這裡是那麼覺得。她在心碎,難道他們都沒聽見嗎?可是為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苦苦相逼呢?
安娜縱然心裡這樣想,可是話卻並不敢說出來,她連自己的清白都不敢證明,怎麼有膽量挑戰坐在審判席上的父親呢?她的情緒異常激動,各種情感充斥在一起,而這究竟是為什麼?沒錯,是她被嚇到了,是她忍受不了有人被殺的那種畫面……
“我害怕……”安娜支支吾吾地回答說,但又好似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害怕什麼?”父親低頭問道,他的眉頭捲起如干燥的地皮一般。
在遇到這個問題之後,安娜再一次猶豫了。她不是沒見過死人的畫面,她曾經見識過比現在更為悽慘的畫面,可是,她卻記不起來曾經的她有過任何難以接受的時候,而此時此刻,她卻只想躲在角落裡抱頭痛哭。我究竟長大了還是變小了?她開始懷疑……
“安娜,你說出來啊,有我跟父親在這裡你還怕什麼?”祖文勸解道。安娜向他那裡無神地看了一眼,不知他從什麼時候變了,變得如此不可信賴了。
“我,我害怕你們這樣逼我!”安娜試著用惡狠狠的口氣說話,結果還是被自己的哭腔壓縮下來,變成了一句毫無氣力的話。
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下,最終,選擇了讓安娜平靜一會兒。父親從座位上站起,然後瘋狂地走過來,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大概可能是一些安慰的話吧,安娜感覺自己好像沒有一點是聽進去的。她只想在此刻攤到在地上,因為她的腦子裡滿是回憶,而回憶的全是那些人用迥異的目光注視她的景象……
祖文在她肩上輕拍了幾下,然後也跟隨父親出去了。她看了看身邊灰暗的屋子,卻也始終找不到能讓她容身進去的地洞,然而有了洞又有何用呢?她的痛苦是紮根在腦子裡的,而她的腦子顯然比這天灰暗的更快。她不知自己的這種想法從何而生,她此時可此竟希望自己在某個男人的懷裡盡情哭泣,然而這個男人既不是她的家人,也不是莫拉里克,是完全不存在的一個人。正是因為這個不存在,而讓所有的一切感受起來都那麼悲哀。
安娜選擇早早的回到房中,她確認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屋子,以及這個院子,留下的好像只有一個管家,一個奶媽而已。她叫裴娜幫她點好燈,然後在她的陪伴下裹挾這一絲壓抑睡去了,也只有這個時候的壓抑是一件好事:壓抑令頭腦沉重,沉重會化作睡眠。
可是這件事並沒有輕鬆的過去,甚至連這個夜晚都不行。安娜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她先是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接著,腳步聲便從她的門口戛然而止。她的心中慌亂起來,最初的她竟然想那是那女人的魂魄來了,當她清醒之後,才安慰自己應該是另有其人。
“是誰?”安娜早就將燈熄滅,現在正下床點燈,然而那個人竟大膽的闖進來了。
“是我。”在安娜還沒有大喊之前,這個人首先報告了自己的身份。
“父親——”她說道,“您怎麼……”
“怎麼?你怎麼又突然叫的這麼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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