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夢與我孰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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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能會變成假的，但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在古時候有一個叫做莊周，有一次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蝴蝶，可是等待他醒過來了以後，一個疑惑在莊周心中生出——我究竟是蝴蝶，還是人……我現在的生活，究竟是蝴蝶在做夢；還是蝴蝶是我做的夢。

無法分清楚夢境和現實孰真孰假。

張發丘現在看著自己的身邊的人，回想這曾經發生過一切……人是因為記憶才會存在的，如果人沒有了記憶，那也就沒有了所謂的時間概念。

可是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多出來很多古怪的記憶，你會覺得現在的生活是真實的，還是多出來的那一部分記憶是真實的生活，而現在的生活只是一個幻境？

為張發丘撐傘的人，就是左小青。

只是張發丘知道，左小青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她還在鎮域，是絕對不能走開的。

眼前這個人又是誰？

是夢境中創造出來的左小青。

“這是夢境，難道這一次斬道，是夢境不成？”張發丘忍不住問道。

“是不是夢境，本來就在於你一念之間，你如果覺得這是夢境，自然就是夢境。”左小青臉上帶著神秘的笑意，看的張發丘心裡有些發毛，因為他從來還沒有見過左小青臉上帶著這種古怪的笑容。

“青兒！”張發丘低聲呼喚了起來。

左小青點了點頭：“我是青兒。”

張發丘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眼睛，眼前所有的景物都變了，就連腦海中的記憶都變了，他看到一道聲音，盤膝坐在一朵巨大的蓮花上，周圍的蓮花全部都已經凋謝，就只有這一朵蓮花像是沾染了神性般，一直都沒有凋謝掉。

“那個人是我自己。”張發丘立在岸邊上，看著蓮花臺上的那個人，有些不敢相信。

在這個時候，他看到兩個苗林女子走了過來，遠遠的對著那盤膝坐在蓮花上的人喊話。

“阿爹！阿爹！”

這是張念秋和張采薇姐妹兩人，喊了幾聲，不見回答；張念秋就道：“可能真的已經陷入到深層次的悟道中，左伯伯說阿爹會成為時間長河中，第一個成功斬掉三尸的存在，但是斬三尸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尤其是下屍神，真是與虛幻相互疊加，如果弄不好的話，阿爹的真靈就可能消散在真實與虛幻之間。”

“那該怎麼辦？”張采薇嚇得俏臉蒼白，沒有血色。

張念秋也有些惱火，搖頭道：“什麼都做不了，或許我們到混沌裡邊去，找那個女人回來，他可能會有辦法幫助父親。”

“娘不是恨那個女人恨得要死，我們去……這恐怖怕不合適吧。”張采薇怯生生的說道。

張念秋天不怕地不怕，又怎麼會怕自己的老孃，老氣橫秋的口吻響起：“老妹啊！怕什麼！跟著姐姐去就是了，包你吃想的和辣的……等等，說習慣了，一下子改不過來，我見過那個女人，對咱們爹挺好的，不然的話當年又怎麼會在戰場上舍去天命，和阿爹一起歸隱混沌？”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張念秋搖頭：“這自然不行，依照我以往的經驗來看，我們要是現在就出發的，一定會被察覺到，到了那個時候，誰都走不了，我們現在先回去，就說我要閉關叫你修煉無上道法，然後我們在趁機溜走，自然就不會被人察覺到了。”

“你確定這是一個好主意？”采薇狐疑的看著姐姐。

張念秋哼哼道：“難不成你還可以想出來比整個好的注意不成？”

“這個麼……目前沒有，可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

看著唧唧歪歪離開的兩人，張發丘也遲疑了：“凰天對我有幫助，這件事情，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你的身體卻是一部分。”一個聲音忽然在張發丘耳邊響起來。

張發丘急忙轉過頭去看，缺什麼都沒有看到，到了現在他才發現一個問題，自己身上無窮盡的神力已經完全消失，再也沒有那種舉手抬足可以崩裂星辰，撕裂寰宇的恐怖力量。

當年和鸞兒生活在一起的那種無力感再一次襲上心頭來，張發丘很惶恐，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你是誰！”張發丘大聲問道，可是那個聲音除了之前那一句話以外，就再也沒有響起過。

張發丘遊過水面，企圖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可是卻靠近了以後，卻發現他從自己肉身上邊穿過，卻不能重新回到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