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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圓月,目光一寸寸移過屋內的佈局,直至熟悉的桌邊,蕭隨都會站在那裡。
以後再也沒有了。
楚元煜心內覺得十分孤寂,分明是位高權重的太子,可是仍似形單影隻,沒有人站在自己身邊,唯一的蕭隨,雖然不那麼聽話,但也不在了。
楚元煜一雙鳳眸蓄著淚水,將落不落,她慢慢抱緊自己,喉中哽咽聲近似於無。她覺得好累,好累。
蕭隨說自己不是慕容蟬親生的,她翻出來慕容蟬的衣物,雙手緊緊攥著它,出了層層褶皺,楚元煜的目光留戀不忍,終於是低泣出聲。
你不是我的孃親,那我的孃親是誰,家又在何處?
我的親孃,也會像慕容蟬一樣,用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我嗎?
燭光跳映在楚元煜的臉上,隱約照亮著她,飽含絕望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滴落。
為什麼這個世界要這樣對待我,是不是我不應該出生。楚元煜找不到留戀不捨的地方,處處受人牽制的生活,如何能開心起來?
“噠!”
“誰!”楚元煜哭得正傷心,聽到窗邊傳來聲響,將手中的衣物賽到被子裡,一雙溼潤的眼頓時鋒利投向那邊,這一看,她看到熟悉的人影,怔住了。
蕭隨這次進宮費了些功夫,因為帶傷,但好歹是進來了,他看到坐在床邊上的殿下,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殿下,是我……”
走近一看,他才發現楚元煜的臉上帶著未乾涸的淚水,蕭隨當下心裡一沉,三步化作一步半跪在楚元煜腳邊,“發生了何事?殿下為何半夜如此傷心。”
楚元煜從怔愣中回過神,後知後覺去抹臉上的淚水,一抬手,寬大的袖子順著胳膊滑落,露出猙獰的紅痕,她又是膚色白的,哪怕在黑暗中,蕭隨也一眼能覺察到。
蕭隨握住她的手,拿到自己面前發現真的沒有看錯,楚元煜的手上有被捆綁過的痕跡,他又拿過另一隻手,同樣發現了。
“這是怎麼回事?殿下,是誰捆的你!”蕭隨臉上帶了怒容,恨不能將那人千刀萬剮。
他那麼珍視呵護的寶貝,是誰欺/辱了她?
楚元煜忍了又忍,終於是哭出聲,像無助的孩童遇到替她出頭的人,她哭的太急了,上氣不接下氣,“蕭隨,我,我……”
“殿下!”蕭隨看她哭的模樣心揪痛起來,生出綿密針扎的痛感,他連忙起身坐到床邊去擁抱楚元煜,但不知道碰哪兒了,手剛搭上去,楚元煜就喊著疼。
“不要碰我的背。”楚元煜說,“疼。”
蕭隨震住,慢慢把手收了回來,心裡的暴戾直升,已經想好要如何凌遲仇人的血肉。“是皇后,還是皇上打了你,又或者是慕容王爺,慕容世子……”
楚元煜聽他跟報菜名一樣念人,禁不住笑了一下,“噗。”蕭隨拿了帕子給她擦臉,“殿下認真告訴臣,臣替你報仇。”
一聽這會,楚元煜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浮現出一種毫無生機的絕望感,“報仇,孤找誰報仇?報了仇以後呢。”
“元煜。”蕭隨擰眉,“你看著我,你不是太子,我也不是下屬,我們是自由的,你只要想,我就帶你走。”
淚水再一次滑落,楚元煜咬唇慢慢搖頭,“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就算逃得了慕容府,也逃不過父皇的手心。”
蕭隨:“只要你信我,我就一定有辦法帶你走,帶你遠離一切不開心的人和事,再也不會有人打你,罵你,欺壓你。”
楚元煜:“我不相信……我位置比你高,還尚且如此,更何況你揹負血海深仇,莫要再說了。”
蕭隨目光深深看著楚元煜,瘋狂的佔有慾和侵略性被他艱難壓在心底,不能嚇著他的殿下了。
“辦法還是有的,只是需要付出代價。只要殿下捨得。”
楚元煜問:“是什麼?”
蕭隨卻不說了,他知道楚元煜一定不願意看到慕容府式微,不願意放棄一切,他轉而說道:“殿下,臣有幾個字,想寫給殿下看。”
“宣紙在案上,你去拿。”楚元煜看著蕭隨研磨,提筆毛筆在紙上連續寫了十六個大字,行筆間揮墨如風。
末了,蕭隨放下毛筆,將紙拿到楚元煜身旁坐下。楚元煜接過來抖了一下,藉著燭光,只見上面寫著:
秋草逢霜,有才無命,憂愁怨苦,事不如意。
楚元煜一字一字看完,心中猛地錐痛,她與這些文字產生了強烈的共鳴,有一瞬間像心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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