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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垣問過陸栩那女子的相貌後,疾馳至臨風樓,下馬後,步履匆匆,仍不忘理了理衣裳。

“景秋姑娘可是在此?”

“景姑娘病著,不見客,公子請回吧!”

他心下一空,又覺不必急於一時,這樣想著,也在樓裡待了許久才離去。

進大理寺時,正巧遇見於風幾人出來,“錢少卿這是怎麼了?”於風見他眼尾微紅,像是哭過了。

“無事。”

“我請你去喝酒!”於風攀上他的肩,“案子什麼的就先別想了,就當是找到了陸大人大家都高興。”

“不了,我沒空。”

“再沒空還能連吃飯的時間都騰不出來?你們大理寺總這樣上進,襯得我們整天無所事事一樣。”

其他幾人也來拉他,“走嘛!咱們把李瑜也叫上,把大理寺的人能叫的都叫上!”

尉離覺得這個想法好,回屋去喊其他幾人了,一行人落座後聊的火熱。

李瑜性子溫和,坐在錢垣旁邊喝茶,偶爾回上一兩句話。錢垣不對勁他一眼便知,低聲問道:“為情所困了?”

“沒有。”

李瑜為他添茶,“你走的時候就差沒鞭死那匹馬了。”

“什麼馬?誰的馬死了?”尉離眼神不好,耳朵也不咋地。

於風也問:“什麼馬死了?我們馬多可以騎我們的。”

李瑜溫聲答道:“馬沒有死,是有人的心急的要死。”

尉離看向同樣不解的於風道:“你發現沒有?大理寺的人說話就是…”他思索片刻,“就是那種…”

“話裡有話!是不是?”於風懂他。

“是!於風你最近是越來越睿智了!”

於風也得意:“我一直都很有本事啊!”

李瑜端起酒杯,與他們共飲,見錢垣一個人喝悶酒,笑道:“你不覺得右廷尉的人都很純良嗎?”

“能做了官的誰都不簡單,不過人都爽朗就是了。”

李瑜有些感慨:“我若也是武將便好了。”

“你那兩下,還沒阿栩厲害呢!”

“這話就不要拿出來說了。”

於風見兩人在一旁私語,問道:“說什麼呢?”

李瑜笑答:“往事罷了。”

於風來了興致,又問道:“話說,我一直好奇錢少卿為何總喜歡外派的事務?”

錢垣想起舊事,只是又灌了一杯酒。

李瑜幫他作答:“先前是考慮陳大人年長,如今是顧慮陸大人年幼。”

錢垣不反駁,可事實也並非如此,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眾人散去後,李瑜本想送他回家,他強撐著起身,謝過李瑜後離開了。

錢垣也不知道是走到哪裡,周圍的一切都嘈雜,有人上前問他尋誰。

他道:“景秋。”

被人領著上樓,眼前事物愈發模糊。

錢垣進了房,安排他落座,隔著屏風好似有人坐著,光映在屏風上,影子也被拉的歪扭。

“江染……”他輕聲喚她姓名,怕這不過又是一場夢。

“公子認錯人了,小女名為景秋。”

“景秋…”錢垣實在醉的狠,趴著桌上睡了過去。

一男子從暗處行至他身後,正欲舉刀落下,景秋慌忙喊停。

“我留著他還有用,比直接殺了他有意思。”

那人聞此收了刀,聲音滲著寒意:“可別讓人失望。”

景秋將錢垣扶到床上,為他掖好被,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眼裡滿是眷戀。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手指描摹他的眉眼,像是嗔怪又似擔憂道:“喝這麼多還敢跑出來,怎麼傻成這樣?”

第二日,錢垣醒來,景秋已經不在房中,頭還在隱隱作痛,他尋了一圈也沒見到人。

他問路過小廝:“這是誰的房間?”

“景姑娘的。”

錢垣知她心中有怨,恨他找到的太遲了,可他找到了,便不會再放手。

連著幾日,錢垣一早便去臨風樓見景秋,景秋終於許他進屋,她戴著帷帽,衣裙素雅。

錢垣坐下道:“從前你都喜歡豔色,現在這樣也恬靜不少。”

“公子何意?我們從前可沒見過。”

“那今日就當初相識,過往皆忘。”

隔著薄紗,看不清她模樣,她只是點頭。

她問道:“公子平日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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