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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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盈離去,殿中只餘他父子二人。
万俟望嘴角笑意隱去,本就凜冽的一張臉更顯出強勢的攻擊性。
他拿起那碗湯藥,隨手將白玉勺擲出。
“叮”一聲,玉勺碎裂在地。
“不,逆子!你竟敢……不……”
比起皇帝的驚懼怒罵,万俟望聲線沉而漠然。
“父皇,喝藥吧。”
……
孟長盈站在長廊下,肩上披著厚實毛領大氅,靜看紅牆黛瓦間,雪落紛紛。
遠遠望去,皇城飛簷層疊間如巨鳥展翅。可積著厚圓雪層,想來展翅也難飛遠。
不多時,背後腳步聲靠近。
一道人影走到身側,與孟長盈並肩而立。
“娘娘,皇上崩了。”
默了片刻,孟長盈道:“動作很快。”
万俟望“撲哧”一下笑出來,轉過頭去看孟長盈的面色,一眨右眼。
“娘娘果真如我所想,做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也面不改色。”
他淺色眼瞳燦然,在冰天雪地中像是一汪澄清湖泊。
但她知道,這湖泊深處是黑的。
“驚天動地的大事是你做的,我自然面不改色。”
万俟望聞言,眉眼微不可查地下壓,顯出霎那間的鋒銳寒光。
冷風乍起,拂過人面。
孟長盈掩唇輕咳,面板薄淨到似乎能看見皮肉下的細小青色血管。
她的體弱是孃胎裡帶的,先天稟賦不足,盛夏生極畏寒。
每逢冬日下雪總要病上幾場,讓人疑心莫非要隨雪化去。
万俟望遞過來巾帕,歪頭道:“娘娘又故意嚇我,這下咳嗽了吧?”
孟長盈沒接他的巾帕,微抿的唇珠淺紅,語氣冷漠。
“死便死了,有什麼稀奇。只是你若要順利即位,還需再過一關。”
万俟望點頭,在清瘦如竹的孟長盈身側,乖覺地像只朝人搖尾巴的大狗。
“有娘娘在,管他什麼北陽王,什麼烏石蘭烈,都只不過是跳樑小醜。”
孟長盈聞言,只側目短暫瞥他一眼。
“看來書本沒落下,如今漢人詞語典故也能信手拈來了。”
万俟望:“……”
“娘娘,說正事呢。”
提這些做什麼。
“你不是說了,他們皆是跳樑小醜。”
孟長盈抬手接住一片冰涼雪花,看它融化在指尖,姿態雲淡風輕。
“且等著吧,好戲將要開場。”
……
正德殿。
哀樂聲聲,香菸嫋嫋。
靈柩之下,孟長盈垂目靜立,若玉樹堆雪,清冷斐然。
“主子,用袖爐暖暖手吧。”
月臺走近,將熱乎乎的袖爐塞到孟長盈手裡,碰到她冰冷的手指。
不過是換個爐火的功夫,才暖熱的手便又冷了。
月臺心中輕嘆,主子身體本就受不得冷,可北地冬寒刮骨刀一般,可怎麼經得住。
殿外星展手臂搭著狐毛大氅,正從門檻跨進來,急道:“主子,北陽王入城門了!”
孟長盈聞聲不動,只垂目將冰冷手指觸在熱乎乎的袖爐上,指尖麻癢伴隨著熱意化開。
“太子呢?”
她的姿態太過平靜,星展再風風火火的性子,在孟她面前也總能安定下來。
“太子殿下、崔大人、小崔大人早就在御書房候著。烏石蘭烈正在朱雀門外,等北陽王一同入宮,怕是還想著做什麼好夢呢。”
星展毫不留情地嘲諷。
她不喜歡胡人,尤其不喜歡北陽王領頭的漠朔舊部,這些人總是和主子做對。
“吩咐下去,城門戒嚴。”
“北陽王一入宮,羽林軍隨崔元承護衛太極宮,九部兵由虎賁營壓著。”
“擅動者,殺。”
孟長盈吩咐得不緊不慢,說完之後,緩了片刻才想起來漏了個人。
“叫太子來。”
“是。”
星展利落行禮退去,走之前大氅遞給月臺。
月臺看著孟長盈單薄的肩膀,抖開狐毛大氅,輕聲道:“主子,披件衣服吧。”
孟長盈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微微點頭,身體一動,便搖晃了下。
月臺輕皺眉頭,話裡掩不住的心疼:“主子,你好歹也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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