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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掠影,某些她不願提及的空缺部分,那些遺失的拼圖逐漸的拼湊在一起,一度呼之欲出。
一個人的承受力可以承載很多,大到可以承載許多,譬如過去的一切。
但一個人的承受力也可以輕,輕到無法接受接受這段話帶給她的衝擊力度。
支離破碎。
在混沌的世界裡,她一直遍尋著屬於她自己人生的出口,忽然間有一日又被完完全全的封閉,她又要開始一個人在迷霧裡跌跌撞撞。
她站在原地,無法回籠的意識就像銳利的刀子一直划著她的心口,拖著她無限的下墜,周遭的一切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她拼盡全力扶住手側的樓梯扶手才堪堪可以支撐,保持最後一絲的理智。
舒歲安抬起那雙眸子,固執且難以置信的看著周應淮。
她想問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重逢以後,有太多東西是她覺得出現偏差的。
譬如,他為什麼放棄曾經自己這麼喜歡的事情,一個人獨挑大樑的經營著周氏。
,!
但始終沒有問出口,因為這是屬於他的責任,周家拴著他,家人拴著他,底下的員工拴著他如今還多了一個她。
但所有的言語都過於蒼白,都卡在喉嚨裡無法吐露出來。
是她毀了他?
她嗎?
她害怕得有些呼吸不暢,不安地慢慢蹲下身子,貼著冰冰涼涼的牆,有淚水在她雙頰滑落,沒有徵兆,沒有聲響。
周應淮眸色陰翳,邁步上前,在她面前緩緩蹲下身體,手指伸到她瘦削的後背,把她擁進懷裡。
“是真的嗎?”窒息的話語,帶著對於未知的恐懼和倉惶,似乎只要周應淮說“是”,她就能走進漆黑無邊的淵獄。
周應淮垂眸看著蜷縮在他懷裡的女子,最終伸手撫過了她的發,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雙耳,語氣很淺,淺淡得微乎其微:“假的。”
江綺音仰頭看著,看著樓梯口相擁的二人。
目光太過悲憫,反而顯得寒涼。
一句“假的”,試圖削減舒歲安心頭的負罪感和她身上的悲傷,這個擁抱看似溫情,實則殘酷不仁。
再相遇,彷彿是上天的恩賜,他忍痛拔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刺,怕傷到她,試圖溫暖那個走進死衚衕裡舔舐傷口的人,卻忘了,他自己本身也病入膏肓。
江綺音喉嚨間有著詭異的窒息,合了眼,而後靜默地退出客廳,離開的背影有著說不盡的蒼涼。
他們都病了,無藥可救
大門關閉,以往每次想哭的時候,她都會不自覺的抬頭望天,彷彿這樣就可以把眼淚倒灌回去,但許是午後的陽光過於刺眼,以至於向來堅強的江綺音只能堅持到庭院,她無力地停在那裡,胸口悶得她捂著臉在痛哭。
壓抑的哭聲擲出,艱澀道出了她這些年來的痛楚。
身為人師,她記恨曾經愛重的學生,只因兩難,她只可以選血緣親情。
身為人媳,她讓一位高齡老人臨終前抱憾離去,終老不得安息。
身為人母,她不能做到保護自己唯一的兒子,讓他如此墮落。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室外的哭聲壓抑,室內的舒歲安把頭埋進周應淮的臂彎,淚水滲透了他的衣衫,在上面暈染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斑。
回憶傷人,卻偏偏要裝得若無其事,周應淮目光有著淺淡的霧氣,卻始終未落下。
兩個人,總要有這麼一個人用堅強掩蓋另一個人的傷痛。
她的崩潰來的這般毫無徵兆,對於周應淮來說,是全然不同的一個舒歲安。
宛如有無數根針密匝的刺進舒歲安的皮肉、頭骨、心臟,她抱著頭在呻吟。
劇烈的疼痛中,她耳畔有著一道又一道的聲音重複。
她哭得歇斯底里,瘋狂的捶打著自己的頭,眼淚宛如積壓許多,重複唸叨:“錯了錯了”
周應淮用力抱著她,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看不清面前環抱自己的人是誰,她一次次地試圖把他推開,那人一直死死的緊抱著她,不肯放手。
“我錯了,你放過我吧,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敢再想他了,我不想了好不好,你放過我,放過他好不好啊”
所有的悲痛都是她一個人,無人能夠參與。
舒歲安在周應淮的懷裡亂踢亂打,聲音刺耳,臉色被逼得通紅如雪。
這一折騰,周應淮額頭、身上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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