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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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為「咒靈操使」，他是最清楚那些咒靈本性的人。

&esp;&esp;一個像欺詐師這樣“柔弱”的咒術師，怎麼可能擁有如此能力。

&esp;&esp;隱藏咒力和術式？

&esp;&esp;想要在五條悟的「六眼」面前隱藏，怕是有些難度。

&esp;&esp;至少在那個天元死亡後的瞬間巔峰裡，五條悟沒有看到什麼異常。

&esp;&esp;或者，他沒有告訴夏油傑有什麼異常。

&esp;&esp;咒術師的觀念向來如此，看似沒有什麼歧視，但行為卻逃不開思維模式的桎梏。

&esp;&esp;夏油傑也是一樣，他對“強大”和“弱小”的劃分更為明確，簡直到了二元對立的地步。

&esp;&esp;他承認欺詐師一定是個聰明人，但他在根源上否定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esp;&esp;“不可思議？”伏見宮惡玉挑眉，“確實，要是換了我，我也肯定不願意相信。但事實如此，她比你想象得要可怕得多。”

&esp;&esp;當然，這種“可怕”也是相對的。

&esp;&esp;在欺詐師還算是他隊友的時候，伏見宮惡玉也覺得欺詐師是個絕無僅有的好隊友——有資源、有謀略，還能提供足量的控制技能。

&esp;&esp;但當她走到對立面的時候，那張和善的面目就可憎了起來。

&esp;&esp;夏油傑低著頭，似乎是在斟酌著他言語的可信程度。

&esp;&esp;“這方面你是專家，你自然有機會再去驗證，咒靈們在躁動，尤其是漏瑚和花御——啊，他們就是你看到的殘穢。有自我意識的特級咒靈是很難限制、也不會沉寂的。我相信你驗證的機會不會很遠。”伏見宮惡玉說的信誓旦旦，這其中當然也有欺詐師的原因在。

&esp;&esp;伏見宮並不覺得，她會繼續長期地蟄伏在咒術界。

&esp;&esp;“她當時沒有離開，是無法馬上放棄咒術界的資源。但天元的力量在我身上，她對咒術界的力量再無所求，不圖力量，自然就是圖些其他的東西——她無非是想利用你們來牽制我，用咒術師、用咒靈、用你們的制度，哪怕能一道一分作用，都是好的。”

&esp;&esp;伏見宮惡玉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欺詐師的心理。

&esp;&esp;對於她來說，一切事物都是可以用價值來衡量的。

&esp;&esp;世界核心無疑是她的首要目的，在天元消失的瞬間，整個咒術界對她便都沒有了意義。

&esp;&esp;那些零星的勢力和實力實在是乏善可陳，能力被替代的東西沒有被欺詐師特別關注的價值。

&esp;&esp;已經玩｜弄過的物件是沒有再讓她回頭的本事的。

&esp;&esp;夏油傑抬眼，“牽制你？”

&esp;&esp;“我對她的忌憚就像是她對我的忌憚，我想用一些手段節制她，她自然也會想辦法來牽制我。”伏見宮惡玉對上了夏油傑的視線，“不過別誤會，她並不想要我死，至少不是你理解的死亡。”

&esp;&esp;他現在可是欺詐師的免死金牌，她短期內還不會想要他物理死亡。

&esp;&esp;“那你呢，她不期望你的死亡，那你希望她死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最好的解決辦法，難道不是一勞永逸嗎？”夏油傑繼續逼問。

&esp;&esp;“當然是，這是我最希望的解決辦法——簡單粗暴，一勞永逸。”伏見宮惡玉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心，“你不會以為在薨星宮，我沒有嘗試過吧？我都把刀捅到她肚子裡了，薨星宮的地板都被我掀過來了，難道我會沒有機會殺她嗎？”

&esp;&esp;夏油傑當然能夠認出在他們來之前就留下的「蒼」的殘穢，也自然知道，這力量來源於誰。

&esp;&esp;“你的意思是，已經動過手了。可卻連「蒼」都沒能殺得了她？”此時的夏油傑並沒有真的想要欺詐師死，他對這位老師的濾鏡尤在，當然不會起殺心，他只是對伏見宮之所說感到的好奇和懷疑，“這怎麼可能。”

&esp;&esp;控制咒靈、硬接全輸出的「蒼」，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那位連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