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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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不容易拿住了欺詐師，他絕對不會給對方任何逃脫的機會。

&esp;&esp;略一恢復知覺，他的手指便迅速收緊，指尖掀開了衣領，指腹貼在了欺詐師脖頸的choker上。

&esp;&esp;純黑的choker頓時顯現出一串紋路，從choker蔓延到脖頸，又從脖頸蔓延到全身。

&esp;&esp;和先前的使用不同，這是一種強束縛。他不想給欺詐師下任何軟命令，他擔心自己那象牙塔腦子被人找出漏洞來，所以乾脆就直接以束縛為鎖，純粹地限制欺詐師的行動。

&esp;&esp;數秒後，他試探性地鬆開手，向後退了兩步。

&esp;&esp;欺詐師身上的紋路清晰得發亮，讓她甚至連眼睛都無法轉動，自然也就談不上行動。

&esp;&esp;但這種束縛能維持多久，誰也沒有答案。

&esp;&esp;“你究竟想要用天元做什麼？”伏見宮惡玉忍不住開口詢問。

&esp;&esp;但已經被束縛住的欺詐師當然無法回答他的問題，能夠回應他的，只有宮殿中的另一生命體。

&esp;&esp;“那就要看我有什麼用了。”

&esp;&esp;是天元。

&esp;&esp;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天元也就沒有再自欺欺人地躲避下去，他從光中走來——毫無形容意義的字面意思——伏見宮的眼睛差點被閃瞎了。

&esp;&esp;他迅速調整著自己的眼睛，減小這種光汙染的損害，天元的形象總算是浮出了水面。

&esp;&esp;“你t什麼東西！”伏見宮惡玉一驚，眼前的“天元”和他想象當中的模樣實在相差太多，簡直就像是個長出了四肢的柱狀物，根本分不清頭、脖子和身體的界限，更別提他臉上那四隻眼睛，讓他差點一句“大威天龍”喊出來。

&esp;&esp;比起人，用怪物——或者說是咒靈來形容天元，顯然更合適。

&esp;&esp;等等，咒靈？

&esp;&esp;伏見宮惡玉瞳孔驟縮，“你是咒靈！？”

&esp;&esp;咒術師們的核心竟然是一個咒靈，這是何其諷刺的事情。

&esp;&esp;“是，也不是。”天元身上的寬袖狩衣整齊得就像是擺在貨架裡的代售品，如果不是能隱約看到他的鞋，伏見宮還以為他是飄著走路，“只不過是我現在的狀態，是介於咒靈與人類之間的狀態。”

&esp;&esp;“人類和咒靈之間，還有緩衝帶？”伏見宮惡玉自認理論知識摸得很透，但沒有任何資料提到過此——包括五條家的記錄，“開玩笑的吧？”

&esp;&esp;“既是咒靈，也是人類；既非咒靈，也非人類——「不死」的術式是有代價的。”

&esp;&esp;伏見宮不給他打啞謎的機會，“我以為，這個代價不是你來支付，而是用‘星漿體’的命去填的。”

&esp;&esp;“星漿體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星漿體的記憶也會是我的記憶，當我們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就變成了同一個人，我會經歷一次死亡，然後在更加浩瀚的宇宙中重生。”天元用手指點著自己的額頭——說實話，伏見宮惡玉都不確定那裡究竟是不是額頭——但其所指的，一定是自己的大腦，“這裡，儲存著尋常人無法想象的意識。”

&esp;&esp;天元向前幾步，近到和伏見宮惡玉只隔了一個身位的地方，“是同化這些意識，還是被這些意識所同化，其實本質已經沒有區別，都在一念之間。”

&esp;&esp;伏見宮惡玉大腦一震——

&esp;&esp;他怎麼覺得，天元的話不是在說別人，而是在說他？

&esp;&esp;天元和星漿體，他和馬甲群。

&esp;&esp;唯一不同的是，星漿體的數量來自於時間軸，而他的馬甲是在同一空間中的複數。

&esp;&esp;“犧牲和被犧牲之間的差別，比你想象當中還要小。”

&esp;&esp;天元抬手，將手掌輕輕地放在伏見宮的腦門上，“我可以成為‘星漿體’，誰能來成為‘天元’呢？”

&esp;&esp;冰涼的觸感讓人清醒，伏見宮惡玉竟然從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