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五百年·縛鬼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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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恨麼?”紀千秋問他。
&esp;&esp;村民驚恐萬分地在地上翻了個身,沾得滿身塵土,哆嗦著想要逃,“鬼啊!”
&esp;&esp;“讓我看看……”紀千秋一聲冷喝,下一刻便已凌空飛至他跟前,單手緊捏他天靈蓋,把他牢牢把握在自己掌心之中,“啊……你恨,恨他人出生便是王侯將相,你卻只是個貧農賤民;恨人有姬妾成群,子嗣延綿,你卻連一妻一兒也養不活;恨明明是宮裡神仙打架,卻連累老百姓忍飢挨餓;恨皇帝小兒只要一想要豐功偉績,你等平民就被迫成為灶下柴火;還恨所謂的天災……老天打雷,為何不劈中隔壁家多出來的那頭牛,卻偏偏要劈你家門前的樹。”紀千秋一鬆手,讓他頹然倒在地上,隨即再次冷笑,俯視著他,“我說的,對不對?”
&esp;&esp;那村民本被他嚇得屁滾尿流,聽他把話說完就愣在了原地,睜大雙眼看著面前的慘白身影,竟然漸漸湊近過去:“是,就是這樣!你,你為何會……?”
&esp;&esp;“只要你歸順於我,我便給你機會,讓你不枉恨這一場。”紀千秋伸出如白骨一般尖利乾枯的五指,指甲刺在他的額前,連夜色也無法掩去的汙黑怨力,開始滲入村民腦中。
&esp;&esp;此時此刻,在這村民的眼前,全是他將所痛恨之事逐一復仇後的景象——他黃袍加身,左擁右抱,萬民景仰,子孫跪拜。巨大的虛榮感之後,便是更加暴漲的恨意和殺意,他的雙手緊緊抱住紀千秋的手臂,如同初生嬰兒汲取乳汁一般,孜孜不倦地接受著紀千秋傳來的怨氣,“我,我願意!只要你讓我能擁有這一切,我願為你做牛做馬,你就是我的主子,你是我的王!”
&esp;&esp;紀千秋無聲冷笑,猛一使勁,尖甲已直直插入村民的腦髓之中,將他的一腔憤怨如空氣一般吸入體內,“我已是天下眾鬼之王,還用得著你頂禮膜拜?一點點虛幻的甜頭便下跪乞討,就這軟骨頭,便是把龍椅給你,你也坐不穩!”
&esp;&esp;“啊——”那村民慘叫一聲,一身精元和怨力都已被紀千秋吸走,只剩下一副乾癟的皮囊,被他一甩動便落到了那小小的墳包前,沒了氣息。
&esp;&esp;紀千秋輕嘆口氣,面露些許饜足。他不過一瞬放鬆,已叫遮蔽月亮的烏雲散去,皎潔白光灑到了他的面上。他微蹙起眉,正要離去,耳邊倏然傳來一陣笛聲,斷斷續續,不甚熟練。
&esp;&esp;但他聽見了,久別重逢,明明白白,聲聲都敲在他的胸腔之上。
&esp;&esp;他對此曲多麼熟悉,知道起承轉合,婉轉迂迴,每一個音意味著何種情緒,又訴說了何種心意。他清楚記得,譜下它的那一日,第一次吹奏時的情形,那支竹笛握在手中時的觸感,還有那個人……他記得發生了何事,記得他的姓名,記得自己經歷過的一切,因此,他自然記得,他曾有多愛,現有多恨。
&esp;&esp;紀千秋低下了頭,讓長髮遮住早已失去一切血色和光彩的臉龐,任樂聲覆蓋他的全身。在那毫無節奏與韻律可言的曲聲之中,他的肩頭輕微聳動著。
&esp;&esp;隨後,是刺耳沙啞得令凡人掩耳的笑聲,一聲又一聲地劃破天際,蓋過了清脆笛音。紀千秋抬起頭來,鮮血一般的淚液從他眼角滾落。他瘋狂大笑著,任血淚從他的面上蜿蜒而下。
&esp;&esp;“五百年……五百年了,哈哈——”他的笑聲中並無歡喜情緒,一句接著一句,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銳和冷漠,“終於,終於再讓我遇到了!”下一瞬,他騰空而起,朝著笛聲傳來的方向呼嘯而去。
&esp;&esp;“你以為,死一次就夠了嗎?”
&esp;&esp;他瞧見一個背影,粗麻布衣樸素得將近完全融入夜色,看上去與任何一個窮苦農民凡人無異,那時響時停的笛音仍在聲聲傳出,像魚餌跳動一樣吸引著他。紀千秋尖叫著,迫不及待地伸長手臂,如毒針般尖利十指直取那人後心,志在一擊致命。
&esp;&esp;“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生生世世都不會放過你!啊——”他離那人的身軀只有一寸之遙,怨力的鋒利已逼至跟前,馬上就要得償所願了。乍然,那人穩穩轉身,堅硬鐵索狠狠地抽到了紀千秋身上,把他打飛在地。
&esp;&esp;紀千秋捱了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狼狽地在地上翻滾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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