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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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臣給端妃娘娘請安。”陸月寒上前福身。

&esp;&esp;端妃端坐在步輦上，連忙欠了欠身還禮：“陸宮正多禮。”

&esp;&esp;妃位是正二品，與陸月寒的宮正之職同級，故而陸月寒不必行大禮；而宋令璋的御馬監掌印是正三品，司禮監秉筆及皇城衛提督則只是正四品，按規矩應該行跪禮。

&esp;&esp;以宋令璋的威勢聖眷，若是往日他給這些嬪妃拱拱手都算客氣了。怎奈今日宮正司之主就在一旁看著，宋令璋哪裡敢當面觸犯宮規。

&esp;&esp;他上前兩步屈膝跪地，俯身拜道：“臣叩見端妃娘娘。”

&esp;&esp;端妃登時嚇得白了一張臉，忙道：“宋督公快請起。”心中哀嘆到底還是牽連進這兩人的鬥法中，今天被宋督公跪了，日後還不知要被怎樣報復。

&esp;&esp;見身邊的宮女已經上前扶起宋令璋，端妃強笑著問道：“陸宮正和宋督公這是往哪裡去。”

&esp;&esp;“回娘娘的話，臣同宋督公去司禮監。”陸月寒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esp;&esp;端妃看了一眼宋令璋，也沒敢恭喜陸月寒成為司禮監掌印女官，只是道：“陸宮正和宋督公是去做正事，本宮就不打擾了。”說罷連忙吩咐宦官起轎，一群人飛快地走遠了。

&esp;&esp;陸月寒和宋令璋站在一旁恭送端妃，待端妃走遠後這一條路上也已經空蕩蕩只剩下他二人。

&esp;&esp;“宋督公。”陸月寒望著端妃離去的方向，微微勾了下唇，“你覺得端妃更怕你還是更怕我？”

&esp;&esp; 未婚妻

&esp;&esp;宋令璋垂下眼，沒有接話。陸月寒卻也沒有想問個答案，輕輕巧巧便轉移了話題：“下午的那個小宦官，可要我替宋督公管教一二？”

&esp;&esp;“他是皇上的人。”宋令璋淡淡道。

&esp;&esp;陸月寒頷首。

&esp;&esp;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司禮監交接公務，又是一陣忙亂。眾人看似熱絡地捧著陸月寒說話，到最後交給她的任務只是給聖上送司禮監分好的奏摺，甚至於怕她在途中動手腳，還要宋令璋陪她一同送過去。

&esp;&esp;這司禮監中各個都是聖上心腹，自然會替聖上牢牢把控住不教陸月寒沾染半點實權。陸月寒心中清楚，倒也沒心思插手司禮監的事務，她對於給司禮監的人挑錯找麻煩更感興趣。

&esp;&esp;“下官送陸宮正。”宋令璋躬身道。

&esp;&esp;陸月寒微微一頷首，神態輕慢：“宋督公客氣。”

&esp;&esp;兩人一同走出司禮監，沒走幾步便見一個宮女上前請安：“奴婢見過宋督公，見過陸宮正。”

&esp;&esp;居然有人敢在她和宋令璋同時在時候主動來請安？還是先給宋令璋請安？陸月寒不由得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宋令璋。

&esp;&esp;宋令璋眉頭微蹙，冷聲道：“你有何事？”

&esp;&esp;那宮女抬起眼，神情嬌嬌怯怯：“奴婢傾慕督公已久，願日夜伺候督公，望督公憐惜。”

&esp;&esp;這話音一落，附近聽見了的宦官宮女頓時嚇得面色一白，一個個動也不敢動只當自己是個死人，生怕讓陸宮正宋督公注意到自己。

&esp;&esp;宋令璋冷哼一聲，拂袖便要離去。

&esp;&esp;“宋督公。”陸月寒慢悠悠地喚了一聲，周遭的宦官宮女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esp;&esp;“這可不是前兩日那個粗使宮女。”陸月寒往前走了幾步，捏著那宮女的下頜將她的臉抬起來，“這位蔣姑娘在蔣御史下獄之前，那是正正經經的官家嫡女。宋督公，好福氣啊。”

&esp;&esp;“陸大人說笑了。”宋令璋冷聲道，“下官沒這個福氣。”

&esp;&esp;陸月寒輕笑一聲，低頭看著蔣宮女的眼睛：“瞧瞧這嫌棄的小眼神，蔣大姑娘這是覺得委屈了自己呢，宋督公倒還看不上。”她鬆了手冷笑道，“一個痴心妄想，一個心比天高，這才真真配得上呢。”

&esp;&esp;宋令璋微微蹙了眉，卻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