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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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是什麼？！！”

&esp;&esp;眩暈感緊隨而來，腳下踉蹌，柯樺鬆開柯茗茗撐住牆。

&esp;&esp;“她他媽又是誰？！！”那頌掙開宣和，快步追上來，手將要碰倒柯樺，被趕來的宣和抬手打了回去。

&esp;&esp;“你冷靜點！”宣和攔腰摟著那頌往回拖，“這裡是醫院，先回家。”

&esp;&esp;那頌一雙眼睛幾乎瞪出血來，死死盯住背對他的柯樺。

&esp;&esp;柯茗茗見那倆人進了安全通道，才回過神，忙扶住柯樺：“哥？你怎麼了？”

&esp;&esp;“頭暈。”柯樺收回手，慢慢偏頭看向安全通道。

&esp;&esp;“先回去吧。”柯茗茗說，“剛才在我爸辦公室的是他，那會兒看著跟要碎了似的，怎麼轉眼就這……”

&esp;&esp;“他怎麼了？”柯樺問。

&esp;&esp;“我也沒聽明白，”柯茗茗說，“回頭我找我爸問問去。”

&esp;&esp;柯樺沉默著回了病房，直到下午輸完液才去做檢查。他一個人去做檢查，柯茗茗隻身去院長辦公室打探訊息，半小時後鼓著腮幫藏著兩兜訊息興沖沖地找他來說。

&esp;&esp;“問了，不說。不過我聽他那意思，是五年前他在北城那會兒的老患者，當時是從非洲急送回來搶救的。估計又復發了，我看他正研究手術時間，說什麼切除，切多少，還挺……”

&esp;&esp;頭皮過電似的發緊發麻，柯樺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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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柯肖晴回來的時候，柯樺跟柯茗茗正在吃晚飯。

&esp;&esp;柯肖晴身後跟著一位餐廳服務生。

&esp;&esp;“給你煲了湯。”她示意服務生把湯擺上。

&esp;&esp;“謝謝。”柯樺說。

&esp;&esp;柯茗茗就著綜藝下飯。柯樺把湯推到她手邊，她抬頭朝柯樺做了個鬼臉，順帶瞥了一眼柯肖晴。

&esp;&esp;補湯有股中藥味。柯樺喝了半盅，柯茗茗只喝了兩口。

&esp;&esp;柯肖晴坐在沙發上，單手托腮望著病床上的兩兄妹吃飯。直到柯茗茗拎起餐盒出去扔，她才開口。

&esp;&esp;“中午，我去見了李恆洋。”她道。

&esp;&esp;柯樺伸向手機的手停在半空，扭頭看向沙發那邊。他面對柯肖晴一項平靜到面無表情。

&esp;&esp;但在柯肖晴看來他這幅模樣像極了冷酷無情時候的李恆洋。她下意識別開眼睛看向窗外。

&esp;&esp;“你怎麼想的？”

&esp;&esp;柯樺靠到身後的枕頭上，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柯肖晴——或許最近瑣事繁多、太過煎熬的緣故，精緻美麗的臉龐顯現出一種殘敗之感。

&esp;&esp;“他威脅你了。”柯樺說。

&esp;&esp;李恆洋一副藏都藏不住的窮途末路的姿態，找他、找柯肖晴，無非是想要最後的圓滿。

&esp;&esp;強求的圓滿從來都是做給滿心遺憾的人看的一場戲。

&esp;&esp;“我41了。”她用一隻手遮住半邊臉，“本來，快有一個家……”

&esp;&esp;“姥姥姥爺沒給你家嗎！”柯樺忍不住拔高了聲調。

&esp;&esp;柯茗茗開門進來，病房裡充斥的憤怒和低氣壓嚇得她愣在門口。

&esp;&esp;柯樺看她，她立即轉身關門出去了。

&esp;&esp;“我是說，我的家！我的！”柯肖晴激動地點著自己的胸口，“……現在沒了。”

&esp;&esp;柯樺深吸一口氣轉開頭，下一秒，驀地轉回來盯住柯肖晴。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柯肖晴抽紙巾擦拭眼淚，情緒平穩後才道：“婚禮前，李恆洋見了那雍。”

&esp;&esp;一根針噗地紮在心臟上，強烈的悸動讓柯樺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