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座標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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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沛誠忙道：“好好，我知道了，你別激動，我就是……和你確認一下，你別後悔。”

&esp;&esp;嶽望錫急促地呼吸了一會兒，很快又恢復到了碎唸的低語，而沛誠也大致拼湊出了一個狀況——岳家的本家應該是出了很嚴重的經濟問題，次大股東捲款跑路，連帶著數個子公司資金鍊斷裂，股本溢價的泡沫隨時會破滅，一系列災難事件接踵而至，而嶽望錫作為長孫，自覺地扛起了這份責任。

&esp;&esp;可為什麼非得透過針對森久的方式？，沛誠也還沒聽明白——嶽望錫說得顛三倒四、語無倫次，似乎對方也沒其他人可以傾訴，完全把他當樹洞。

&esp;&esp;但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已根本沒有必要和對方討論道德與方法——他是否認同嶽望錫的做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其實很簡單。

&esp;&esp;完成這項任務，他就有將近150積分了。

&esp;&esp;或許我們每個人都不是這個故事中最重要的角色，而是一枚棋子，一個助推器，一個npc。

&esp;&esp;誰才是真正的玩家呢？

&esp;&esp;窗外的天空逐漸泛白，沛誠的手顫抖起來。

&esp;&esp; 須臾之間

&esp;&esp;“我……我知道了。”沛誠竭力鎮靜下來，“你也別太著急，這事兒急不得。”

&esp;&esp;嶽望錫不悅道：“你上次也是這麼說，已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esp;&esp;“呃……”沛誠心道——我什麼也沒說，都是系統說的。

&esp;&esp;這也太坑了，什麼儲存金鑰，我怎麼知道在哪？啊……

&esp;&esp;正當他這樣想著的時候，一段塵封的記憶忽然被啟用，沛誠腦中立刻出現了一系列資訊——包括金鑰的設定、許可權，基塵引擎原始碼等所有資料。

&esp;&esp;這一條又一條的資訊就像是說明書的某幾頁被單獨撕了下來，前沒因後沒果的，只是一列列孤立的“知識”。至於他是如何得知這個內容，又是誰給他開放的許可權，以及其關聯的所有內容，皆是混沌一鍋粥。

&esp;&esp;“我還和你說過什麼？”沛誠問。

&esp;&esp;嶽望錫頓了頓，不情不願道：“是，我知道，你說過如果動作太大引起警覺，許可權可能會被謝行收回，他有一票否決權，所以急躁得不償失。”

&esp;&esp;沒想到這人還挺好套話的嘛，沛誠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按照信任積分拉滿來看，想必這個許可權是森澤航給他開的吧，至於具體的契機不去追究，但過去的三年裡，兩人一定相處共事得相當不錯。

&esp;&esp;可對此沛誠毫無記憶，不由得有一種自己的時間被別人偷走的不舒服感。

&esp;&esp;再說了，這是怎麼做到的呢？唯有一種解釋，那便是這個系統好像基塵引擎一樣，有收集資料並深度學習的能力——它分析自己過去的一舉一動，並且進行了模擬複製，幫他演了三年。

&esp;&esp;恐怖，十分恐怖，沛誠打了個哆嗦，也就是說，即使某個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也可以被系統毫無察覺地完全替換？這樣一來，“自由意志”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嗎？他隱約覺得一個碩大無朋的紅眼兔頭此時就懸浮在自己頭頂，乃至整個城市的上空，無情且略帶嘲弄地俯視著他。

&esp;&esp;那“人”這玩意兒，到底存在還有什麼意義，無非就是一系列行為模式的資料而已。

&esp;&esp;也不知道森澤航現在什麼情況，幾年過去，他和姜遠聲結婚了嗎？沛誠想著開啟朋友圈，一條一條往下翻。他驚訝地發現，自己還有姜遠聲的好友，但聊天記錄載入得很慢，不知道是不是這破系統還在生成莫須有的記憶。

&esp;&esp;沛誠索然無味地關上微信——都是虛假的生成式資料，看了也沒意思。

&esp;&esp;他才意識到電話那頭已經好久沒聲音了，貼在耳邊費勁辨別了半天，嶽望錫好似疲累得終於睡著了，於是沛誠掛上電話，洗臉刷牙，忐忑地準備前往闊別三年的森久科技。

&esp;&esp;來到公司的時候才早上七點不到，這個點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