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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鄧伯伯,裴海今天回去了嗎?”中午時分,她再度撥了通電話過去。
&esp;&esp;“沒有。”管家蒼老的聲音傳來。“明天是聖誕節,也不知少爺今晚回不回來過節,應景的飾物該不該準備起來。”
&esp;&esp;“鄧伯伯,我今天下班過去看一看。”她決定親自跑一趟。或許裴海在房間某處留下了訊息,不慎被吹落了也說不定。
&esp;&esp;由於隔天適逢耶誕,趕著採買聖誕節禮品的人相當多,藝廊推出的應景畫展很受歡迎。等她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結束一天的工作,時針已經指向數字九。池淨叫了計程車馳上北投山區,待抵達裴宅時,已經夜裡十點多。
&esp;&esp;一室淺暗無人。
&esp;&esp;她佇立在裴海房中,聞到空氣中有他淡淡的氣味,但主人卻失去行蹤。她把櫃子、床底、抽屜四處都翻看一遍,仍然找不到任何交代他行蹤的線索。
&esp;&esp;她茫然的坐在床沿,望著落地窗外的皎潔夜色。月光溶著隱隱青山,夜風吹起蕭蕭敗葉,夢魂俱遠的人又在何處?
&esp;&esp;若真是緣散,好歹給她一句話吧?這樣無聲無息的走,算什麼?小人!小人!真是錯愛了他!
&esp;&esp;心裡怨誹他越深,眸眶內就越溼潤。
&esp;&esp;“臭裴海,大笨蛋,再也不原諒你!”她用力捶著他的枕頭,伏倒在上面無聲的流淚。
&esp;&esp;淚流乾了便沉沉睡去,再度睜開眼時,月娘已攀至樹梢頭,是深夜了。
&esp;&esp;池淨茫然的眨了眨靈眸。方才入睡時,她記得房內的燈是開著的,怎麼現在四周漆黑成一片呢?
&esp;&esp;等神智更清楚時,空氣中隱約的波動驚蟄了她,她霍然坐直嬌軀。床尾黑暗處,一張單人椅上,坐著一道寬偉的人影。黑色的身影完全溶入暗夜中,幾乎讓人分辨不出來。“裴海?”她輕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回來了,抑或只是出於她的夢境?
&esp;&esp;暗紅色的火光稍微揭開全然的黑暗。這抹火紅往上滑行到某個高度,菸頭的火又更熾熱的閃了一下,隨即,淡淡的白霧混和著菸草的氣息飄向她。
&esp;&esp;她從來不知道裴海會抽菸。
&esp;&esp;“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大家都好擔心你。”她柔聲低問,嗓音仍然餘有慵睡乍起的輕啞。
&esp;&esp;“你呢?你也擔心我嗎?”他終於開口,清淡的聲音彷佛發自某個遙遠的地方。池淨遲疑了一下,終於點點頭。好不容易盼到他平安回來,她不想以吵架做為開場白。
&esp;&esp;“你這幾天上哪兒去了?”她的雙手環抱著玉臂,覺得有些冷。他的姿態彷佛離她很遙遠。
&esp;&esp;“去一位朋友家中借住,順便沉思。”菸頭被捻熄了。俊雅的臉龐仍然隱在暮夜裡,叫她瞧不清他的神情。
&esp;&esp;“沉思什麼?”她的聲音一直很低,不欲驚開靜夜。
&esp;&esp;“沉思,”他頓了一頓,語氣更加清淡了。“如何和你分手。”
&esp;&esp;痛楚來得如此突如其然,她的心口彷佛被轟開一個洞,整個人都空掉了。只是一場小爭執而已。他誤會了她,而她放下身段來找他,不要他道歉,不求他解釋,他還要怎樣呢?一個小小的插曲,他就能因而與她訣離。她的胸口彷佛探進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掐住心田,揪得她無法呼吸。
&esp;&esp;“我明白了。”她顫巍巍的吐出一口淤氣,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最後的自尊,誓不在他面前痛哭崩潰“對不起,打攪你了。”
&esp;&esp;她木然的移下床鋪,像個戰敗但驕傲計程車兵,直挺挺的走向房門,每個步伐都緩慢而穩健。握住門把的那一刻,情痛的淚無聲滴落在皓腕上。
&esp;&esp;一團火熱從背後席捲而至,來得那樣狂、那樣快,幾乎將她撞貼在門上。他的氣息包圍了她,濃烈又酸楚,清爽又甜蜜,一隻急切的大手將她翻轉過來,在她來不及拒絕之前,狠狠的壓進胸懷,擠出她弱軀內的所有空氣。
&esp;&esp;“小淨小淨,小淨”他不斷低迴著她的名,低啞痛苦的語調,如同動物垂死前所發出的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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