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定食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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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份食物、成年人禪院甚爾,與縮成小小一團的五條憐。
不管怎麼看,這都像是一種很奇怪的搭配,而且大機率沒辦法拼湊出一個完美的結局。
要說愧疚感或是罪惡感嘛,甚爾當然是一點沒有的,不過尷尬感確實是稍微有那麼一丟丟,因為五條憐正在用一種可憐小狗般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擺在桌上的青花魚定食套餐,彷彿將要用目光把飯吃光那樣急切。
當然了,露出了這般兇餓目光的五條憐,自然是意識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的。她不自覺嚥了口唾沫,費了好大勁總算把視線挪到了桌子的一角。
既然只有一份飯,那就意味著中午她要餓肚子了。其實這也沒什麼打緊的,她昨晚已經吃過麵包了,那一大塊烤得香噴噴的麵糰還待在胃裡沒消化光呢,所以也用不著現在就急急地丟更多東西到胃裡去嘛——她在心裡告訴自己。
沒錯沒錯,她現在用不著進食,因為她壓根一點兒都不……
“喂,我說。”
“唔!”
甚爾忽然出聲,把五條憐嚇了一跳。她慌忙坐得闆闆正正,嚇得額頭上都要冒出汗來了。
“我不餓!我一點都不餓!”她條件反射地把心裡的念頭說出來了,“所以不要緊的!”
“……真的?”
“嗯!”
她用力點點頭。只是這壓低了的腦袋還沒來得及完全抬起來,一股酸溜溜的糾結尖響卻先一步鑽進了空氣中。而且古怪聲音的源頭,正是來自於五條憐那快要癟下去的肚子。
好嘛,壓低的腦袋這下子是沒臉再抬起來了,她的耳朵倏地漲得通紅,連垂落的髮絲都在抖個不停了。
剛說出豪言壯志,沒多久就被戳穿了事實,世上絕沒有比這更加尷尬的事情了吧!
甚爾重重地嘆了口氣,用力拆開飯盒,把塑膠盒蓋扒拉出咔嚓咔嚓的聲響,其中還摻雜了很響且很刻意的一聲咋舌。不管怎麼聽,這些動靜都像是他故意搞出來的。
是惹他生氣了嗎?五條憐怯怯地想。
雖說自己是厚著臉皮說了謊沒錯啦,可歸根究底,只點了一份飯的罪魁禍首不是他才對嘛,不管怎麼想也不該由他擺出氣呼呼的模樣才對。
不過,自己的存在感就這麼低嗎?明明待在一個屋簷下,居然夠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
這樣一來,不就像她在五條家的境地一樣了嗎……
說不好此刻究竟是鬱悶還是難過在作祟,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正在不受控制地下沉,一直一直下沉,直到突兀的“砰”一聲止住了所有的胡思亂想。
冒著熱氣的味噌湯被擺在了面前,連帶著還有裝了半拳米飯與四分之一條青花魚(點綴在其中的醃蘿蔔也絕對不能輕易忽視)的簡易飯碗——其實就是用飯盒的蓋子盛著的,嚴格意義上都不能稱作是“飯碗”。
但精緻的白瓷碗也好,薄薄的被壓得凹凸不平的一層塑膠蓋子也罷,形式什麼的,完全無所謂。
從米飯裡冒出的熱氣直撲打在五條憐的臉上,毫不意外的害她變得好似一幅淚眼汪汪的模樣。
她低頭看看這一小份飯,又抬頭看看仍不太高興地努著嘴的甚爾,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謝謝”。
雖然聲音輕得像蚊子在叫,可她心中的感激可是無比龐大呢!
甚爾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好像有點不情不願,不過也沒多說什麼了,只是在吃飯中途提到說:“換件衣服。你整個人髒兮兮的。”
“啊……”
被他一提醒,五條憐才注意到灰撲撲的自己。
在街頭流浪了好幾天,整潔與否成了最次要的問題。
沒下雨的時候倒還好,一下起雨來就無處可躲了,藏在烏雲裡的塵土伴著雨水滲進衣服裡,濺起的泥水和幾次意料之外的跌倒早就把和服下襬染成了淡淡的泥土色。現在渾身上下都乾透了,便能看到從淺蔥色布料上析出的顆粒狀灰塵了。
所以,從頭看到腳,她確實是髒兮兮的。真是個叫人丟臉的事實呢。
五條憐摸摸臉頰,指尖上傳來的觸感熱乎乎的。她不想表現得太過磨蹭,可點頭的動作怎麼看都透著一點慢吞吞的意味。
“我明白了,甚爾先生……可是,我沒有其他的衣服。”
現在才想起來這個重點。
甚爾滿不情願的“啊?”了一聲,用筷子尾撓撓後腦勺,轉而用手托住下巴,好一副懶散模樣。
儘管看起來好像神遊天外,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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