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漢家煙塵 四五章 新軍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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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當然都是精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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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葡萄牙帝國已經允諾，損失了船隻人員都會賠付，這些商人動起了奸心眼兒。

戰艦價格是明擺著的，做不得假。僱來計程車兵死亡賠付金，其實是自己的一紙合同。價格高低還不是自己說的算。

這些商人把兵一股腦塞進了出征的隊伍，打算是萬一獲勝，可以按出徵例多分一些收穫。萬一落敗，這些人死了，也可以賣個好價錢。

不過這些商人還是感覺僱來的兵有些少，又徵召港口的各國流氓混混，管他是西方人還是印度阿三，都統統聘用了。死亡賠償金大筆一揮，多寫一倍，或者兩倍，這可是地發財的妙法。等著這些人陣亡了。

所以每一艘戰艦，都密密麻麻，多塞來三四百人。扣除戰艦原有的一二百水手水兵，總數也超過了兩萬人。

孟買港是雷索自己的地盤，耳目眾多，什麼事情瞞得了他？所以他當然知道這裡的貓膩，但是他不在乎。

沒人知道他這個印度總督，這些年到底積攢了多少財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多麼的驚人，這些人想賺的都是小錢，毛毛雨啦。

在雷索看來，凡是能用錢搞定的事，都不算事。

不過這些人還是要人盡其用，起碼現在有了用武之地。雷索決定，用這些人血洗海城。

李易並沒有在長江口安放火炮，因為長江口寬過百里，火炮射程實在有限，根本夠不到在江心行駛的敵船。他將岸防炮都擺在了海港的正面。

不過現在火炮沒有起作用，李勝海的戰艦先出戰了。

依李勝仁的意思，是讓李勝海避入港口，或者沿長江撤退，暫避敵人鋒芒。畢竟敵人很強大。

可李勝海不同意。他覺得一支強軍是打出來的，不是躲出來的。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李勝仁還是捏著鼻子同意了他的戰鬥請求。不過還是再三叮囑他：“勝海，你要按司令說的，遇到強大敵人，不要硬碰硬，遊擊為主。你們那幫沒見識過洋人炮火的雛，能頂什麼大用。覺得不行跑，沒人笑話你們臨陣脫逃。”

這話說還不如不說呢。結果更激起了李勝海的鬥志。李勝海心裡暗道：當年李勝廣離開南京的時候，還不如我厲害呢。憑啥現在他是軍區司令了，我才是個師長？看起來，不過是差兩級，帶的兵可差二十倍，由師長走到軍區司令那一步，難度也是二十倍不止。

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李勝廣總有仗打，自己窩在南京，沒有作戰的機會嘛。

今天機會來了，自己如果怯戰，那可是自誤。

一六一九年五月一日，長江口葡大戰爆發了。

雷索站在高高的瞭望臺，用單筒望遠鏡瞭望。雖然距離海港還有三四十里距離，可是港口已經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視野裡。濛濛細雨下，黑壓壓的港口，清晰可見。

雷索把自己的艦隊分離出三十艘戰艦，由校科波菲爾率領，直接奔襲海。

雷索對科波菲爾道：“校，海現在是一座空城，所有正規軍都去了北方，和蒙古人打仗去了。我需要你率領這30艘戰艦，率領這一萬五千戰士，快速透過岸防炮封鎖區，衝岸登陸。登陸後，留一部分人清除岸防炮守軍，其餘人等都衝進海，攻下城主府，是你大功一件。我會書帝國，說不定你也晉身總督行列了呢。”

聽了前半段話，科波菲爾心裡發涼。戰艦快速衝岸，減少炮火的打擊，這誰都知道。為什麼不去做？因為你的戰艦衝岸後，還怎麼回來？更何況岸防炮，肯定也是能打擊岸邊地帶的，戰艦最終躺在炮火下，這是有去無回的送死。

不過聽了後半段話，科波菲爾又激動起來。富貴險求，萬一海抵抗力量薄弱，自己這一萬多人，完全可以把海掀個底朝天，那時自己一步登天了。

科波菲爾的三十艘戰艦脫離了艦隊，向海駛去。

雷索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用望遠鏡觀察著港口方向。突然，望遠鏡裡出現了五六十風帆，正從港口駛出。雷索咧嘴笑了：這些土著真有些膽量。從望遠鏡裡看，這些船型五花八門，長的、方的、圓的都有，這叫什麼艦隊？這是亂雜湊啊。

大明的造船體系，一直是工匠們各行其是。會造福船的造福船，會造烏尾的造烏尾。至於哪種戰艦更好，大明根本沒有一個統一標準。不過佔主流的，還是哪種船更穩便更舒服，哪種船更好。而不是哪種船戰鬥力更強。

好不容易出來個有認知能力的李易，又根本沒打算造風帆戰艦。一心推進陸新的蒸汽船，帆船完全交給了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