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漢家煙塵 四五章 新軍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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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生產維護。

所以現在開荒團的戰艦，除了俘獲西方的，是大明老掉牙的古董。俘獲西方的，又輪不到李勝海這地方守將統領。所以李勝海的戰艦，是這副破破爛爛，五花八門的可憐樣子出場了。

科波菲爾指揮著戰艦，排成一字，搶風頭走t字橫位，準備戰鬥。

這些商人的戰艦指揮起來並不吃力。這倒不是一路邊走邊訓做得好，而是這些私人武裝的船長和水手，甚至包括水兵，幾乎都在軍隊服役過，這些東西早操練過無數次。

李勝海出戰的是一個團，船隻數量是來犯敵人的一倍。可是沒等接戰，只隊形變化，這些快速拼湊的海軍，露了怯。有前出的，後退的，左轉的，右靠的，沒等和敵人作戰呢，居然有兩條戰艦因為執行命令相左，居然撞在了一起，來了起交通事故。看得科波菲爾大笑不止，後方的雷索，也禁不住笑出聲來。對馬士加路也道：“果然是民團。”

馬士加路也道：“總督大人，大明的官軍，還不如這些民團呢。起碼這些民團還有出戰的勇氣。”

雷索皺眉道：“我不明白了，那些海盜，也是開荒團的海軍，是怎麼戰勝的帝國艦隊呢？”

馬士加路也道：“那些海盜操船技術極好，而且兇悍狡詐。其實我猜最關鍵的，還是蟻多咬死象吧。”

雷索不語，凝神觀戰。

這時後方觀戰的李勝海老臉通紅，有些吃不住勁兒。平時訓練得好好的，隊形佇列也都堂堂正正。一次他特意請請李勝石觀看操練，操練完畢，他問李勝石：“你看我的師和你的師，戰力還有多大差距？”

“沒差距。”李勝石答道。

“沒差距？”李勝海大喜道：“我知道，功夫不負有心。”

李勝石道：“我說的沒差距，是你的陣列訓練，和我沒差距。真對陣，你這幫新兵蛋子，甭說一個師，算五個師一起，我也打得你雞飛狗跳。”

李勝海有些沮喪，但更多的是不信。他的兵多是大明水師退役，還有一部分是槽幫水混日子的兄弟。怎麼可能那麼不禁打？不過今天他明白了：訓練畢竟是訓練，和作戰是還是有天壤之別的。

訓練的時候，沒有生死壓力，實戰的時候，心理的巨大壓力，會讓人崩潰。那些海盜出身的海軍，早漠視生死，不會動作變形。他這幫手下不一樣。眼看著未戰先亂，李勝海知道，自己算全師掩，也難免一敗。現在可炮聲沒響呢。等炮火紛飛，不知道會怎麼亂呢。

不用李勝海等多久，他立刻知道了，開戰的時候，到底會有多亂。

大明軍隊在百姓面前，那是相當威風的。他們知道百姓不敢反抗。算反抗，無論體力、武器、訓練，他們都勝過百姓許多。

槽幫作為黑幫，平常威風八面，見到官兵有些發慫，更不要說對陣洋鬼子了。

雙方距離拉近到1000米，科波菲爾命令開炮。其實算再遠些，葡萄牙的炮火也能打得到。不過為了更好的命率和殺傷力，科波菲爾還是等到了1000米的距離。

隆隆的炮聲一響，李勝海的部隊亂了。他們早忘了自己炮火射程不到800米，立刻有船隻乒乒乓乓放起炮來。

最開始幾艘船放炮，緊跟著，所有船都不看指揮艦的旗號了，都開始開炮。

這些戰艦即使換裝了開荒團的新式火炮，也是崔秀部隊的淘汰品。如果崔秀部隊用這樣的火炮，會繼續規避敵人的炮火，力求快速接近。李勝海的部隊哪有海盜的兇悍，都急紅了眼，不停的忙著放炮，至於打不打得到敵人，還有時間觀察這些嗎？

科波菲爾指揮著艦隊，調整著戰列線的位置，很快有了戰果，幾艘敵艦炮起火了。這讓葡萄牙艦隊更加信心百倍，後方觀戰部隊都歡呼起來。

雙方艦隊繼續接近，炮火更加猛烈，終於，李勝海的戰艦開始有了數炮，進水後，緩緩沉沒的了。

李勝海眼看大事不好，立刻發訊號撤退。前線指揮艦倒是接到了訊號，開始發出撤退的旗語，可這時，只有十多艘戰艦注意到了這旗語，開始轉舵掉頭。更多的戰艦各打各的，有的前衝，有的閃避。掉頭的戰艦成了障礙物，戰艦互相躲避，讓戰場亂成一鍋粥，完全成一面倒的被動挨打了。

李勝海看到這個局面，恨鐵不成鋼。重重一拳擂下，罵道：“混蛋！笨蛋！”，剛一接戰，打成這個樣子，這海保衛戰，海軍算是丟人丟到家了。可無論怎樣，作戰的都是自己兄弟，他可不希望都折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