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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鐵廠這一晚很熱鬧。
摸著黑來到百川鐵廠的,摸著黑離開百川鐵廠的,也數不清有多少人。陳曦一律聽之任之。
鐵廠沒有圍牆,是個開放所在。底層幹苦活累活的,都是招募的災民,跑都沒地方跑。高層都是鄭家放心的人,也不擔心跑。圍牆是沒意義的。
大明這個時代,商業間諜已經極度發達。為了刺探同行的商業資訊,技術情報,派人打入同行內部,司空見慣。
鄭家在冶鐵業,是大明當之無愧的領頭羊,自然更受關注,摻進來的沙子哪家都有。
不過鄭家也懶得甄別。因為冶鐵業最核心的技術,都是家族子弟掌握。其實,這也是古代手藝人的規矩。什麼傳媳不傳女,幾乎是通例。
這一夜,陳曦血腥的處事手段傳了出去,所有賣給陳曦的鐵廠都悽惶起來。
陳曦處置幾個人,再狠辣也不可怕。大不了大家更服帖些是了。
可是陳曦亮出旗號,對他們背後的家族下手,這太惡劣了。
每一家鐵廠都已經認虧錢,把廠子出賣給你。雖然撤走了一些大匠,是按合同,給你些違約金也說得過去。可是鄭家把廠子賣給你才不過是20萬兩白銀,你硬索要23萬兩,弄出個什麼鉅額罰金來。這能說得出口嗎?
這是**裸陣,想一分錢不花,謀奪遼東鐵業啊!
怎麼辦?
每一家鐵廠留守的子弟都抓了瞎。也想不出高明的對策來,只好趕緊準備快馬,傳信家族。讓家族火速送回帶走的技術人員,做出低姿態。
剩下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各憑天命了。鬼知道那個叫陳曦的惡女人,會怎麼對付其他的鐵廠?
遼東這趟渾水,根本趟不得。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大家都知道,李家的男人輸打贏要,訛詐周邊各國是一種常態。鬼知道李家出來這麼個女人,正正經經做生意,居然也採取這個路子。這還給人活路嗎?
他們苦,陳曦更苦。
冶鐵是需要大批技術人才的。收購來的鐵廠,技術人員被撤走大部分,或者撤走最優秀的,這本在意料之。怎麼處理這個問題?沒人給她拿主意。
陳曦明白,這是她面前第一道考題。答不好,李家遼東鐵業死了。起碼在她手裡,是沒了生機。
她記得在向陽大院的時候,李易曾給大家講過一個故事:西方有個很厲害的亞歷山大王,在侵入波斯的時候,遇到了“格爾迪奧斯繩結”,據說這個繩結誰也解不開,如果有能解開繩結的人,是未來最偉大的王。亞歷山大從腰間解下佩劍,一劍將繩子砍為兩斷。這繩結算解開了。
亞歷山大認為命運要掌握在自己手,對於不斷出現的考驗,應該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他的劍是開啟世界之門的鑰匙。
遼東鐵業這團亂麻,陳曦也不想慢慢梳理,當然,也沒時間慢慢梳理。所以她也舉起了劍,迎風一刀斬!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她知道,任月在看著她,李易在看著她,也包括李勝信,李勝溫這些人。
她是李家推出的又一個登舞臺的人,這首場演砸了,以後可能再沒有機會登舞臺了。她只能繼續跑腿打雜,獨當一面的事再輪不到她。畢竟不是沒給她機會,是她沒把握機會。
這一夜許多人無眠,陳曦也無眠。只要一入睡,她會被噩夢驚醒。一忽夢到白天血淋淋的場面,一忽夢到任月調她回海。一忽是一雙眼睛注視著她,眼神是那麼的失望。
她分不清這眼神是李易的,還是任月的,或者是姐姐陳晨的?
第二天九點鐘,所有人都畢恭畢敬,早早坐在會議室裡,等待陳曦大駕。
陳曦淡掃蛾眉,輕施粉黛出場了。
倒不是陳曦想玩什麼美色迷人的戰術,實在是一夜之間熬出了黑眼圈,這可怎麼見人?只好悉心掩飾一番。
她翻動著大家交來的提案。
這都是這些人連夜寫出的提高自己部門工作效率的提案。
陳曦這些年,一直做任月的秘書,論起見識眼界,可以說在這個世是屈指可數的高人。陳曦不要說對李家的產業,是開荒團的所有產業,哪一處不了如指掌?
再加李易對他的這些學生,從來都是不吝賜教。這讓她對李易的經營思路,也瞭如指掌。
尤其是海龐大的紡織集團,她和任月可不止一次,從到下的稽核、詢問、學習。和周長興的接觸,讓她對大企業的運營,有了更深的認識。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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