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吳鉤在握 一二五 中葡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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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省任職不是違心話。他的地盤擴充套件太快，也只能把大明的幹部當自己的儲備。

浩浩蕩蕩登泰山的大軍，李易和這些官員談笑風生，原來的陣營芥蒂煙消雲散，很是相得。萬曆是萬萬料不到他把一攤子事推給杜克功會是這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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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談還沒開始，五國聯軍內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和談先要拿出一個章程，朝鮮提出讓開荒團歸還慶尚道擄走的百姓，還要進行賠償。感覺自己是最大苦主。

日本不屑了：呸，你苦還能苦得過老子？這裡本來沒老子什麼事，現在損兵折將不說，對馬島居然被開荒團佔去一半。不行，這對馬島必須要回來！損失也應該要回來。

雷索他們更鬱悶。他這個總督估計是做到頭了。海一戰損失太大，是帝國不能承受之重。自己本以為能在後續作戰翻本，哪曾想這坑越來越深。現在只有寄希望於談判忽悠忽悠東方這些二傻子了。

問題是他搞不懂這些東方人是不是真的傻？萬一扮豬吃老虎呢？那自己不是進了更大的套？不過以自己走遍世界的見識，應該沒虧吃。

荷蘭、西班牙屬於趁火打劫型的，這一次一個不小心燙了手，也不是特心急，反正虧得更慘的葡萄牙頂在前面呢。

這樣算起來，還是西方列強容易達成一致條款，朝鮮和日本各有所需，都不退步，最終只能出臺了一個亂糟糟的一個和談版本。

九月初，方素代表李易，和聯軍派出的代表在蓬萊會面。

雙方互相遞交了和談條款，發現有些條款針鋒相對。如葡萄牙提出歸還海戰俘，賠償海軍三十餘艘軍艦戰損，合計白銀三十萬兩。開荒團提出賠償海各項損失五十萬兩。

朝鮮提出歸還慶尚道百姓，賠償開荒團侵略造成的損失白銀兩萬兩。開荒團提出朝鮮必須賠償開荒團戰損五十萬兩。

至於對馬島，開荒團直接提出：對馬島自古以來是國領土，希望日本正視現實，歸還對馬島。開荒團可以對日本以前的侵佔既往不咎。

談判一開始是不順。幾天時間，幾個國家吵成一團，幾次發展到動了拳頭。

會場是嚴禁攜帶武器，雙方會談人員總數對等。這一場場亂戰下來，誰也沒佔什麼大便宜。

李易每天看方素鼻青臉腫回來，聲稱他今天又教訓了幾個聯軍頭目，感覺好笑。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去。李易遊過山東山水，開始流連蓬萊風光。

“忽聞海有仙山，山在虛無縹渺間。樓閣玲瓏五雲起，其綽約多仙子。”這海仙山真的是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杜克功、孔胤植陪同李易，每日垂釣下棋，喝酒唱歌，寄情山水，這感情更深厚一層。

杜克功眼見這談判居然是揮動拳頭這個談法，也是大呼開眼界。方素談了幾天，打累了換人。李易身邊帶了方素一個化人，杜克功幾人早看明白了，不由得替李易發愁派誰去。哪曾想李易隨便打發個警衛班戰士換身衣服，去談判。

至於談判桌說些什麼，李易只教了一個臺詞：“我不同意！”

反正無論五國聯軍說什麼，是不同意是了。這可誰都會談了。不過只談不行，還需要打。雖然這些警衛班的人身手不錯，幾天下來，也沒一個人不帶傷。人家五國聯軍來的也都是軍人，尤其是西洋軍人人高馬大，能佔什麼便宜。虧得現場工作人員拉偏架，每天才不至於吃了大虧。

這樣亂了幾天，終於雷索忍無可忍，私下派人找開荒團，表示可以退出聯軍，單方和談。

這一天早晨，秋高氣爽，海波不興。雷索被引到九丈崖棋盤石，見到了李易。

雷索第一次見李易，他有些恍惚。幾個月海奔波，讓他一身疲憊，絡腮鬍子遮住了半個臉。

現在雷索看到一個四十左右儒雅的年人，和一個20左右丰神俊朗的青年正在品茗對弈，碧海藍天更把這兩人襯托得神仙一般。

雷索不知道那年人是哪個，不過他早聽說李易年輕，但是還是沒想到會年輕到這個程度：控制開荒團這樣龐大暴力組織的，居然是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委實有些不可思議。尤其是這青年沒有一絲戾氣，雲淡風輕，更讓雷索如在夢。自己是和這樣一個人在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