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紅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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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琴心正欲問去廣濟堂幹嘛，見季珩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眶泛紅，立即意識到是什麼情況，轉而神色如常地應答，將手挪到季珩肘下給她借力站起。

&esp;&esp;餛飩攤主見她們走了，還在身後招呼：“姑娘，我看方才那貴人已經來了。”

&esp;&esp;季珩不聽，逐漸加快腳步，直奔著二哥的醫館去。幸好當初二哥為了回家方便未將醫館開得太遠，此刻也是一轉角便到了。

&esp;&esp;就在她們明顯感覺背後有人要追上來的時候，琴心帶著季珩衝進了廣濟堂的大門。

&esp;&esp;“小小姐！”二哥的藥童白朮看清來人，忙過來攙扶，不料才觸碰到衣角就被季珩一把揮開，只見她似乎強忍著什麼，面色紅潤，眼角含淚，連身子都快直不起，十分難受的樣子。

&esp;&esp;“叫二公子來！”琴心瞪她一眼，忙攙著季珩坐下，眼疾手快地鎖緊大門。

&esp;&esp;白朮慌不迭地進到裡屋，帶著一白衣公子著急地跑來。

&esp;&esp;季澄扶住妹妹的肩膀，卻見她似觸到了什麼極刑之物般猛地一抖，又見她幾乎要軟成水的身子，迷離無神的臉色，難得一見的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esp;&esp;琴心將詩會後的奇怪事樁樁件件都交代出來，季澄聽得眉頭緊蹙，吩咐二人：“琴心領著，速去將那賣餛飩的抓來。”

&esp;&esp;季家眾人都有自己的護衛，只是季珩不喜歡帶在身邊，白朮和琴心聽了連忙退下，帶著護衛隊前去抓人。

&esp;&esp;季澄在見到季珩的時候就大致有了判斷，這會正欲將她抱起，她卻扭著身子呻吟了一聲，聲音甜膩得要滴出蜜糖來，他才肯定了自己猜想。

&esp;&esp;紅花毒。

&esp;&esp;當年隨師父去北地歷練之時，他曾見過這味毒藥。此毒由西域的十種紅花煉成，中毒者受情慾所困，只有兩種選擇，要麼硬捱，便會失了心智，變成傻子，要麼與人交合，頻繁到達巔峰，便可自然消解。此毒又叫紅花引，本是為青樓女子研製，因中藥者比平日嬌媚百倍，稍稍一碰便淫水四溢，常叫恩客歡喜得下不了床、豪擲千金，在前朝十分流行。後來新朝建立，一重臣沉迷此道誤了正事，皇帝一怒之下將此藥全域禁止，這才變成了只在黑市流通的紅花毒，且相比青樓用量來說，毒性更強。

&esp;&esp;當年季澄所見到的，就是一名中了紅花毒的平民女子，她因生得貌美被當地地主家公子看上，求娶不得便尋黑市買了藥試圖強制，幸好女子的哥哥從軍中休沐回家去尋河邊浣衣的妹妹，這才打走了那惡棍，將妹妹救回家中。

&esp;&esp;季澄和師父華清風在鎮上擺義診，被著急請去家中。師父說這是紅花毒，中毒了便只能二選一，若要保全心智，就得舍了清白，若要保全清白，只得舍了心智。

&esp;&esp;那女子哥哥尚在猶豫，父親卻想都沒想：“自然是要清白，女孩子家家的，要什麼心智。”

&esp;&esp;十六歲的季澄試圖開口，卻見師父盯著女子的哥哥，半晌之後搖了搖頭，拽著季澄走了。

&esp;&esp;聽說，那女子最後終是失了神智，其父事後還怪罪哥哥，為何要將她帶回來，嫁給地主家的兒子不好嗎？哥哥看著痴傻的妹妹極其懊悔，用盡全力同父親爭辯，卻還是在回軍隊之後接到了妹妹被地主家以五十兩銀子買去做小妾的訊息。

&esp;&esp;再之後的事情，季澄就不知道了。

&esp;&esp;此時看著深色迷離的妹妹，他問自己，所謂清白，有那麼重要嗎？

&esp;&esp;懷裡的季珩緊緊貼著他的身子，身體不斷扭動，衣襟也不再整齊，胸口的雪白洩漏出來，晃住了季澄的眼。更要命的事，她此時尚有些許意識，正對著他的脖子撥出陣陣熱氣，嚶嚀著：“二哥”

&esp;&esp;哥哥我好難受嗯

&esp;&esp;季澄清晰地知曉自己身上某處起了反應，眼神變得混濁，為防止自己失控，快速地將她放在床上。

&esp;&esp;他決定讓季珩自己選擇。

&esp;&esp;“珩兒，你中了紅花毒，中毒之人情慾大盛，沒有自然的解法。若硬捱過去，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