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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苦哈哈,忙得像個小陀螺。
畢竟持家大權燙手,顧勞斯一時不慎著了道,至今沒找到法子脫手。
顧準還十分順手地又將應天府顧宅庫房鑰匙丟給顧勞斯,十分慈愛道:“爹做主,收的禮並所有庫存,不給你大哥二哥,全與你添嫁妝。”
呵,好一場父慈子孝。
結果顧勞斯推開庫房大門,裡頭果然空空如也。
長晝搓搓手,“老爺一天變賣一些,久而久之就……好在恰逢大少爺婚訊,倒是剛剛好又補進來不少。”
確實不少,官家老爺送的不過九牛一毛,商賈們打點的才是大頭。
對著上百頁的禮單,顧悄嘆了口氣,得,又能容他爹造好一陣子了。
他撇了撇嘴,“你們倒是把大哥算計得明明白白。”
長晝拈著一字須“嘿嘿”直笑,“都是一家人,當然不能見外”。
只要想到瓔珞成了嫂子,管家這事就能找著下家,無情小顧立馬加入算計大哥的行伍,他點頭如搗蒜,“是啊,一家人怎麼好見外呢?”
二人盤點完東西,卻不是逐一入庫,而是叫家中一間不起眼的鋪子老闆,悉數拉出去變賣折現。如此前後忙了十來天,才算告一段落。
整完家當,顧勞斯一把大鎖將空庫鎮得嚴嚴實實。
他板著臉義正言辭,“糧荒之際,百姓困頓,爹爹既主賑災事,當作出表率,今日起家中老小便一起節衣縮食,其餘金銀珠寶、玉器首飾,可要鎖好,莫要叫賊人惦記了去。”
這番“豪言壯語”很快傳遍整個南直隸。
米價眼見著又翻了一番,運去北邊賑災的糧食摻著江沙根本不頂事,不少流民蜂擁南下,叫本就捉襟見肘的江淮兩地愈發入不敷出,苦不堪言。
顧家這時候一邊鎖起庫房裝窮,一邊大肆操辦婚嫁,引得怨聲載道。
漸漸顧氏貪贓枉法、官商勾結的謠言四起。
貪自然是沒的貪,勾結倒是真勾結在了一處。
庫房折得現,悉數送去徽商錢莊子裡,做了這場曠世價格戰的本金。
五月中旬,胡家火急火燎從福建兩廣走海運弄來幾十船糧食,悄摸摸停靠在新安江上。
可負責接洽的徽商們,卻一改往日阿諛,翻臉不認人,不僅不按原定價位收購,還將價格壓至比豐年更低。
程遠笑得十分虛偽,“胡兄,並非我出爾反爾,只是愚兄近日才聽到訊息,戶部方大人正在草擬詔令,叫各地糧商不得私自抬價,違令者以禍國罪斬,買賣同罪,這生意我不是不想做,是不敢做啊。”
他這邊一推兩乾淨,將胡排九氣了個仰倒。
他暗恨究竟是誰走漏了訊息,面上卻不認輸模樣,“子虛烏有的事!何況京都路遙,詔令快馬加鞭到南直隸也要十數天,只要你們手腳快,這十天足夠你們賺個盆滿缽滿了。”
汪義輕咳一聲,“我等皆是義商,屯糧只為解徽州父老飢苦。還請胡大人不要曲解我等苦心,叫我們一腔熱忱變作滿身銅臭。”
被暗戳滿身銅臭的胡家怒極,黃粲拉著他叫囂,“你們且等著,待朝廷限糧令下達,徽州府有價無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義商,怎麼跪著回來求我們。”
胡家黃家在徽州府人力有限,自然無法將如此之巨的糧食卸貨上岸,於是幾人乾脆在渡口支起米攤,比城中米便宜三成拋售。
哪知訊息放出去三天,愣是沒見著一個前來哄搶的老百姓。
原因嘛,自然是被程遠等人中途截胡,以低四成的價格交易成功。
胡家咬牙,再降兩成,程遠這邊就能微笑著再降四成。
倒是叫城中半飢半飽熬了一個月的老百姓得了便宜,個個眉開眼笑地提著便宜米兩頭轉悠,就指望刺激的其中一方繼續壓價,他們撿現成便宜。
一心掙錢的胡黃二人,自然幹不過鐵了心賠本的徽商。
三天過去,胡家船上的糧愣是沒賣出去幾鬥,米價幾乎已經壓到與災前無異。
雙方膠著之際,胡家商船反被漕運總督率先扣下。
漕運、河工和鹽政被列為大寧三大政。
而漕運又居其首,被視為“南北之咽喉,軍民之命脈”。
漕運也非字面意思,只掌內陸河運,更要緊的是管著整個大寧的公糧徵收、轉運和交倉。神宗朝窮兵黷武,對糧草尤為重視,愣是將原本正二品的官,往上提了從一品,又兼了提督軍務,幾乎是史無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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