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難道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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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甲冑,緩緩走近座椅,聽出他是不解,唇邊掠過一絲淺笑:“不是這個意思。你啊,怎麼你的師父完全不教你詩詞嗎?”
“師父也不懂這些,他說習得一身醫術便可勝過世間萬千庸人。”提起師父,祁隱想起之前惦記的那件事,“定國公,大業未成你怎麼能娶妻呢?”
“娶妻?什麼娶妻?”容暄被驚得猛然抬眼,與正給自己臉頰細傷上藥的人深深對視著。
俯身的祁隱稍微與她拉開了些距離,理直氣壯道:“我觀你剛下戰場一身血色,卻是立時要與嶽姑娘單獨相處,想必你們二人感情深厚,自然是要成婚的。書上說,耽於美色的主君很難成事的。”
什麼跟什麼啊!
且不說這一舉動怎麼就感情深厚了,便說自古多有負心人,哪有有了感情“自然就會成婚”的道理……
容暄差點兒被帶偏了想法,索性轉而問道:“哪本大不敬的書上還教人怎樣輔佐君王?拿來我也學一學。”
祁隱收起金瘡藥,仍是冷淡的口吻:“是我的師祖寫的書,等閒之人是看不到的。”
斬弦突然被用來劃開後背衣衫,容暄把握著位置,恰好露出肩背那一塊的大片青紫便收刀。正是受完顏允錘的那一下所傷。
祁隱站在側旁定睛細看,青紫色面板中有些已經滲出了血絲,瞧著很是可怖。他脫口而出:“受此傷之時,你可有吐血?”
“並無,看來我這身體還是強健……”容暄話未講完,忽覺一股力氣重擊她的傷處,她不可抑制地喉嚨腥甜發緊,一大口鮮血驟然噴出。
她捂著心口緩了片刻,方才道:“少微看著手無縛雞之力,實則確有重傷我之能。素日對你少了防範啊。”
祁隱輕輕將活血化瘀的藥膏塗抹在傷處,見她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沒意識到此言是在調侃,而是認認真真解釋道:“此傷應是受重物狠砸所致,一般人在受傷之時就會吐血。你當時必然是生生忍下了這種衝動,反倒容易致使氣血逆流,總得要把這口血吐出來,之後才不會留下內傷。”
容暄發現祁隱其實是有點絮絮唸叨的習慣的,這不,他又繼續談論她的“娶妻”之事。
“嶽姑娘精明強幹,輔佐糧運一事井井有條,有書上所言的國母風範。且嶽姑娘懂詩詞歌賦與你興趣相投,為人又樂善好施,你的母親與親信也都很認可她。
“但是,書上說國母身份貴重,母儀天下,遠不同於作妃嬪者可以隨意挑選。除非在起事之前就是相互扶持的夫妻,否則主君要等到至少平定一方以後,才能在與麾下謀士的商討下確定主母人選,如此方能使大業成就更快。”
容暄立刻打斷他的話,眼底情緒沉悶:“你師祖在書中所寫的這些,絲毫不考慮那些無辜女子的想法。”
“只要主君說把某個女子當作消遣而非要娶她為妻,你便會放任他玩弄弱小女子而不勸阻嗎?只要一個女子來到麾下想為自己謀求生路或是富貴,便要被視作主君未來的後宮人選,任其他男謀士評判挑選嗎?”
“我成大業是為百姓謀安定,你輔佐我自然也是為了蕩清奸惡。那麼,女子不算是百姓嗎?此行不算是奸惡嗎?明君不當為此!”
“嶽姑娘既有謀略又有膽識,並不比你、比我麾下其他可信之人差。我與她談論諸事,並不與他人相異。待大業可成之時,我必然要給予她同等的榮耀加身,以酬其功。此後凡是忠心有力之人,我皆用之,無謂男女。”
“少微,你能明白嗎?”
祁隱愣住了,那雙含霜的杏眼一下子睜得圓鈍起來。
他一直堅信師祖所書俱是金玉良言,師父也是這樣告訴他的。可容暄說的這些,他似乎無法反駁,甚至頗覺有理。於是想法翻湧而不知所措。
幾刻鐘後,他復又輕輕點頭:“我既決定輔佐你,便不會改變。有些話我還不是很明白,或許還要想一段時間。但我已經覺得,你說得對,你一定會是一位明君。”
晨光熹微,照得滿室亮堂起來,就如同容暄心底亦是陰霾一掃。
她看著祁隱給她上完藥正收拾藥瓶,沒急著換衣服,湊過去抬手撫上他的肩廓,壓低聲音戲謔道:
“怎麼少微一聽得我與嶽姑娘之間並無情意,便像是輕鬆了許多。這到底是書上所寫啊,還是少微怕我與他人過多來往會忽視你,暗自吃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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