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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裡轉著,如此簡陋陳舊的地方,要從何處收拾起?
四月末,古大人的文集隨著那些商隊、車馬行,湧進了北三路,在北三路文人中流傳開來,誠王怒不可遏,讓人寫了封措詞激烈的摺子,八百里快遞,遞進了宮裡,皇上掂著誠王的摺子,漠然的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隨手扔在了一邊。
四五月裡,春花爛漫,溫暖宜人,阿笨脫了厚衣服,利落的學會了翻身坐起來,老太妃和王妃守著精力旺盛的過份的阿笨,左看左好右看右好,就沒一處不好的地方。
春意彌滿了各處,秦鳳路隴州城外,草木繁盛,人流不息,彷彿比哪一年都熱鬧繁華,城門處,往來不息的人流中,有眼尖的,仰頭盯著城牆近頂處的一處隱約的字跡,好奇的叫著:“快看,那是什麼東西?誰在那上頭寫字?怎麼爬上去的?”
好事者聚眾仰頭看著,議論著,那模糊的字跡卻無論如何也辨認不清,有人叫了一句,“潑點水試試!”
有好事者真取了桶水來,卻潑不到那麼高,一個壯漢自告奮勇的接過剩下的水,大吼一聲,用力潑到了那片模糊的字跡處,水所及處,字就鮮明的顯了出來,“……但得眾生……”
有識字的高聲念著顯露出來的幾個字,興奮的催促著,“再潑再潑,看看到底寫的什麼,這事有意思,這麼高的地方怎麼會生出字來?得看看到底寫的什麼,說不定是菩薩顯靈呢!”
眾人哈哈大笑著,起著哄,提水潑水的也來了興致,有湊趣者,竟找了只噴水車來,汲了水,噴到了那片字跡處,字跡鮮明的顯現了出來,竟是一首詩,“耕犁千畝實千箱,力盡筋疲誰復傷?但得眾生皆得飽,不辭羸病臥殘陽。”
看熱鬧的人群譁然而叫,喧然驚叫議論起來,隴州府出怪事了!
城牆下看熱鬧的人群走了一批,來了一批,文人書生們搖頭晃腦的唸誦著,拍著摺扇,連聲贊著‘好詩好句!’猜測著這是不是有人以此來博取文名,販夫走卒們不識字,仰頭當神蹟看著,有那虔誠的,跪在城牆下磕著頭,甚至有人上起香來,一時成了隴州府最大的新鮮奇聞。
隔了兩三天,半夜起,隴州府淅淅瀝瀝下起春雨來,早起開城門的老卒走出幾步,按著斗笠,仰頭看著那片字跡,昨夜一場雨,許是把字淋沒了。
觸眼所及處,老卒呆怔住了,那字在雨中更加鮮亮,彷彿活過來一般,字旁邊,竟顯來張清晰的人臉來,老卒半張著嘴,傻了片刻,突然跪在雨中,衝著城牆,喃喃禱告著,恭恭敬敬的磕起頭來,門洞裡的幾個年青守卒愕然看著跪倒在雨地中、磕頭不已的老卒,忙抓起斗笠胡亂戴在頭上,衝了出來。
幾個人扶起老卒,將老卒掉在雨地中的斗笠重又給他戴在頭上,順著老卒顫抖的手,看著城牆上的那首詩,和那個面容溫和,正憐憫的注視著眾生的人像,驚訝的點著人像,叫了起來,“又出怪事了!出畫了!”
“那是古大人!連中三元的古大人!”
老卒嘴唇抖動著,激動的聲音嘶啞的叫道,“我在這守了幾十年的門,我認得出,一眼就認得出,那是古大人!冤死的那個古大人,連中三元的那個古大人!文曲星古大人!”
雨下了一整天,城牆下,被擁擠不堪的人群踩的一片泥濘,城牆下原本繁盛的草木也被踩得彷彿從來沒生過一根草,靠近城牆處,扔出了一個高高的香燭堆,在淅瀝的雨中冒著青煙,和雨絲混在一處,襯得那牆上的人像和詩句神聖中帶出些神秘來。
秦鳳路安撫使兼隴州知州趙遠明揹著手,遠遠看著那高高的顯在城牆上的古志恆和詩句,感慨的緊緊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失了態,古年兄,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
趙遠明呆呆了站了大半個時辰,才轉過身,吩咐著從人:“傳令下去,城上城下,著人仔細看著,別讓人靠近,任何人不得擅動。”
從人答應著,裹了裹蓑衣,往城裡跑去傳令去了,趙遠明回過身,長長的嘆出口氣,衝著城牆長揖到底,轉過身,回去城裡寫摺子去了,這事,一定要稟了皇上處置。
遠遠的,李福貴袖著手,微微摳摟著腰,彷彿一臉愁苦的站在城門口的角落裡,眯著眼睛看著直直立著,一動不動的趙遠明,看著他長揖到底,轉身進了城,才長長的舒出口氣來,調過眼神,看著那越堆越高的香燭堆,眼神裡溢位滿滿的哀傷。
一個面容平常,衣著舉止處處平常的年青男子,袖著手走到李福貴身邊,略後半步站住,順著李福貴的眼神看著那堆青煙繚繞的香燭,聲音極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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