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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日炙烤大地,廣袤的戈壁上憑空出現一顆巨樹。
女修烏黑的垂髻上只簪一支玉釵,臉細細攏成尖。分明是冷豔的長相,卻因渡了大量靈力,面色有些蒼白。
可她偏又身姿高挑,著水藍色長裙更顯疏離。讓人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凝視。
靈力加持之下,巨樹終於停止枯萎。
姜泠月割開傷口,用血餵養巨樹,巨樹逐漸化為墨袍青年。青年面板蒼白,黑色瞳孔黯淡無神。
他呆呆地望天,空蕩的袖管隨風抖動。顯然還在因為之前沒能抓住一頭牛而不可置信。所以他鬱悶了,自閉了,覺得在姐姐面前丟盡了臉。
“乖一些,馬上幫你打回去。”姜泠月俯身,安撫似的輕拍青年肩膀。
樹精名叫凌,乃是姜泠月養成的神木樹。滴入她的血後有了靈智,平日二人以姐弟相稱。凌的修為隨她被封印,自然不比從前。
當日她翻出黃泉弓將牛妖拂鍾釘在半空,卻被一件仿製的法寶困住。凌選擇出手,結果被昔日手下敗將打斷一條手臂,甚至被砸到坑裡,拂鍾也大敗而逃。
肅肅風聲停歇,一條黑龍從天際蜿蜒而來,墜落大地化為人形。
龍女幾乎與姜泠月齊高,生的秋水玲瓏,長髮及臀。雙眸似藍焰,頭生龍角,妖力滔天。
瞧見浮在半空的青年,龍女掩唇嬉笑:“凌,你這是被誰打了?”
墨袍青年眼瞳全部翻成白色,轉過去背對二人。
姜泠月面色稍有緩和,掃過凌才輕聲道:“你莫要取笑他,他會傷心的。傷他的人是牛妖拂鍾。”
燭嬋斂去笑,正色道:“拂鍾?妖帝座下那頭蠢牛?”
見姜泠月點頭,燭嬋又問:“嬴仲景在哪裡,難道又被那群妖怪給弄死啦?”
提到嬴仲景,姜泠月面色微擰,有些頭疼。
嬴仲景的第一世本該是飛昇命格。因她的一念之差,那人枉死,以至於後來每世早亡,命數全亂。
她終究,是愧對他們的。
這些年她想了各種法子補救,卻始終不能改變既定的結局。幾乎每世都會帶著不甘怨憎離去。
在無數次不同的人生裡,最後走向相同的末路,她記得那一雙雙悲憤不解的眼睛。
此世她將人收徒,傾囊相授,將藏有自己血液的玉墜相送。以便時刻追蹤嬴仲景動向,一旦對方將死,她立刻便能趕去。凌也常去山村觀察嬴仲景心性,以防他少年時就長歪。
她要讓嬴仲景活過二十一歲,逃過之後的每一次命劫。待其渡過千歲劫數,徹底脫離人修身份,魂魄再不轉世,宿命才能終結。
可為什麼,拂鍾又出現了。
她曾將這些妖怪視作朋友,將妖帝視作道侶,迎來的卻是欺瞞。第一世死於她昔日愛侶之手,眾妖又害死第二世。
只有前兩世臨死時的眼神,一個是遺憾,一個是釋懷。後面的每一次,每一次都是恨!
恨天道不公,命運無情,恨這被愚弄的可笑人生。殊不知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若她那時沒有對妖帝留情,那個人如今該好好待在中天庭。就算他沒能飛昇,再不濟,後世亦能平安富貴。
三隻設計害死第二世的妖怪本已被剝去修為,禁閉數百年。沒想到如今妖力倒是恢復到從前,想來嬴仲景幼時遭受的劫難,也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將近千年的刑期不能讓拂鐘有過改變,出來的第一時間,仍是追殺嬴仲景這個無辜的轉世。
姜泠月長睫微顫,闔眼道:“嬋兒,你在雩陰城有一位認識的鬼吏,是不是?”
燭嬋笑容凝固,沉聲道:“泠月,你既然決心將人送去歷練,何必管他,外人豈能插手鬼界的事?我們該去找玉髓草接凌的斷臂。嬴仲景若是連小小一座鬼城都闖不出來,我看他還不如魂飛魄散,你就此作罷。”
意識到過於激動,燭嬋側過臉,有些懊惱。她其實想說,泠月為何不選擇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讓那個魂魄魂飛魄散,斬斷孽緣,免得折磨所有人。
將昏睡的青年收進靈寵袋,姜泠月道:“只是叫那名鬼吏多照料幾分,我豈能將最重要之事忘了?先去捉牛妖,再去找玉髓草。”
燭嬋輕笑,攜著姜泠月,二人一同往遠方飛去。
當日姜泠月師徒就是在西荒一座被稱為草市的城池遊歷。草市乃藏汙納垢之地,居住的大都是邪修。
自妖王拂鍾與姜泠月大戰一場後,眾修士都撤離到城外,生怕觸了大尊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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