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摯友的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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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可這是琉夏斯自己能決定的嗎?並不算是,許久以來,她被家裡人帶到佩尼蘿之後,就只能從書紙上讀出隻言片語的友意和思念。
有的時候,小姐還從紙張看到淚痕,稍比周圍深色不少,略帶苦味,卻嘗不到。
“對不起,不該讓你這麼說。”她雙手拽出鬱積在樹根旁的深坑七年之久的小匣子,表面看起來已經被啄蝕很多小窪。錐痛不得不讓她垂手在地,這讓她更感到無力。
碩碩聲不斷推進,這無疑不讓她警覺起來,本想躲到樹的另一邊,可背後的面容在娜莎極其能所盡的左眼邊看到矛盾的臉。
悲傷淹沒了大小姐的思辨,在混亂中,在無奈中,在驟冷中僵垂著身子,擔在樹邊一言不發。
“我來看看你,好嗎?”他試圖靠近,呼吸也放緩下來。
她低語:“不,沒什麼有必要面對的。”
“可你也不能把自己弄得滿身溼透……”他正想遞傘。
“難倒你就不知道不該來嗎?!”
這一聲怒斥讓拉特利耶也愣在原地,手也懸在一邊,貌似想抓住什麼。
“多荒唐啊,沒有受到召見而來的僕人,難倒還能得到主人的歡心不成?”
“莫名其妙。你就不能讓我……”拉特利耶的辯駁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沒那個必要,若不是……若不是擅作主張,你豈能見到我,還有,你認為你很重要嗎?愚蠢的人。”娜莎苦笑一聲,心鬱之極,對抗它的無力已經變成一種悲怒。“我再說一遍,你在我眼裡果真舉足輕重嗎?你覺得自己很有空的話,不如去看多點書,否則可真叫你日安呢。”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客人的?”少年又看到被翻側一邊的匣子,盞尾花銅像都略帶青鏽,封口處也鑲含著泥。
“不許撿!”娜莎差點喊破音。
他依舊無視,正當試圖要去撿。就被後腳跟狠踢一把,右手差點麻木,被蓋住半掌大印紅腫。她一把搶去這個盒子,十指被扎到尖的痛已經無法撐起她能抓牢它的念頭,摔落在地。
“可惡。”拉特利耶摁住紅腫近手腕處,埋怨她:“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這有用嗎?都沒了……”
他拳頭捏緊,不一會又鬆開,拉特利耶知道這些喪氣話不大像是她的本意,在悽悲之中無暇脫身,也無力反抗的憤怒,作為長期壓抑在宅邸,兩年前才開始脫身的她,她的朋友許久未見竟是落得這種慘狀,哪能不大發雷霆。
拉特利耶一反常態,要知道如果被罵了,他可不是那麼好客氣,至少會爭論一番。溫和地說:“作為拉蘭諾斯的小姐,非但不好好的請我,還要趕客人,豈有這種道理?”
他又喝一聲,有些自嘲:“是僕人就僕人吧,隨你怎麼說,人人都說給貴族當這種角色寄人籬下,還不如飛上枝頭當貓頭鷹,至少它們自由。看這些花草都比我要厲害,從不遷就這些烈風,我就不行。
“我無法得知你今日之傷痛怎麼揉虐你,但請你別拋棄能夠握住的希望,好嗎?”
雨勢稍微沒那麼大,風也收斂起來,劃拉搖曳的樹枝散葉也不再如此嘈雜,晃下來的落葉其中一片落在拉特利耶的手上,正巧就塞到小姐的手裡。
沉默許久,小姐在孤寂淒涼的內心泛下漣漪。她捏緊那片葉子,已經要折斷它了。又搖搖頭,她說的很慢:“我沒辦法了,這麼久,我受不了,你也不來找我,已經好些日子了,考奈薇特也是……”
“我知道,我們都不希望這樣的。現在,讓那些不開心的見鬼去吧。”
泛紅的雙眼死盯住他,小姐喘大口氣,雙痕流淌在面頰的表面匯聚成河,這條河了無蹤跡,在心裡卻是宛如天隔。
“書籍填不了我,都是枉費心機。拉特利耶,我話說的太過頭了,就看在交情上,將手遞給我吧。”
“這才是你嘛,樂意至極。”
她握住無限的力量,痛哭流涕,不知所言。這下就她的僕人也感受到那份難以承重之力,心裡也堵得慌。
可拉特利耶自己在這之後,與之前憂慮大不相稱的快樂也隨之迭起。因為他終於見到,嚴寒剛剛度過,又經受乾涸的土壤上,又橫遭暴風雨之後,那枚雛菊居然還未枯萎夭折,越發在陽光燻亮下閃耀。
但她在不自覺地發抖。
拉特利耶趕忙給她撐傘,雖說在樹蔭下好像並沒有這個必要,風已經不是那麼能甩人臉上磋磨,就更別提雨了。
大小姐想起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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