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摯友的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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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暢意一把地淋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哭嚥氣裡含著一絲快活,臨春燕返的光景就正降臨在他們身上。
她依舊泣淚,強忍疼痛地抓住拉特利耶的傘,將它合起。“沒必要,你看我都被淋了一身。”
“不要緊嗎?”
“已經著涼了。於事無補,不管怎麼說,我……很抱歉。”她輕握住近傷口紅腫位置的手臂一端,好在還沒有淤青。娜莎掃過那片紅暈,拉特利耶就有點要咬牙的跡象。“對不起,你應該很痛。”
“瞧你說的,那肯定疼。”他抿著嘴,又說:“早料到你會作如此狀,你得記住,我撞到你,你卻要以陪伴相還,我就得還終身的人情。”
“可你說的要做到。”娜莎握得更緊了。
“你看我像食言的人?”娜莎猶豫著,拉特利耶示意要她鬆手,並露出令人舒心的微笑,少許咧嘴。他大步駛前,把匣子捎在她的面前,並撥去它囊在表面的溼泥。
沉甸甸的記憶就這樣塌在她手上,沉穩柔和。娜莎避開指尖的鬱痛位置,託著匣底坐在草地上,除了樹底下還有乾爽的一片,在樹枝末梢下的罩位已經被雨露均霑。
這正巧可以坐落兩個人的位置,拉特利耶脫下披風,從樹蔭下硬甩去一大堆珠子之後,也坐在他旁邊,一隻腳撐起,另一隻腳平躺擺前。
娜莎的眼淚剛乾涸,固在她臉頰兩邊的道路已經不再清晰。眼見拉雅已經站在他們面前,她想起許久年前,和琉夏斯唱的歌:
四月的芳草被雨潤而生,
五月的花朵正在展開。
誰能給你來找特別的四葉草?
好希望你和我都來找一朵,
那麼大家都能在福爾圖娜的幸運下找到庇佑,
好希望你和我都來找一朵,
那麼大家都能在春季找到快樂。
假設悲傷要將你絆倒在地,
你就更要如它所願。
但請堅信身邊的摯友,
從未忘記遞你一雙溫和的手。
假設悲傷要將你完全擊垮,
你就更不能癱倒在地。
他們抱有莫大的榮幸,
賜予你更大的力量。
涓涓細流匯成河浪,
緩緩微風掃過草原。
雙足漫步佳人尚在,
回首一看正是友人。
她翹首看向天邊一撇,
又在地上捎走幸運,
那依舊是女神的眷顧。
手上四瓣翡綠心葉,
終將把祝福贈給最好的朋友。
一旦我們漸行漸遠,
就像河流中的兩片花瓣。
啊,若是骰子不能投雙六,
砂石斷枝不能阻擋。
可愛又可憐的她們,
也許一個騰空而起的激浪,
匯流蹈海前不能再見,
不會再知道對方的境遇。
四葉草被陽光燻照,
淡草味夾雜泥香,
留下一絲柔細短髮,
切記面容常在心中。
於情於理,
我會讓它守在你身後。
“太難受了。”娜莎靠在拉特利耶的肩膀上慟哭起來,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這些壓抑消停下來。“我不想,可是我做不到,我渴望的,它又給不了我。我並不貪婪,只是想不要孤獨。”
“我不保證我不會離席,至少能一起擋住它,哪怕是都要摔倒呢?”他掃過頭上的水滴,除了些許疲倦,這並不要緊,原本肆意妄為的睏意被泣聲所破,反而讓他頗為精神,攜著幾近於無限的激勵。
拉特利耶輕敲娜莎的額頭,淚咽聲被擾了幾回就停下來。“再說了,大小姐再哭下去,可就變花貓咯。僕人可未必甘願效忠這麼慘兮兮的主人。”
娜莎注視著他,也不再喪氣著,卻瞅到一絲重影,搖搖頭,眼前不再蒙塵一片,黏糊糊地濁眼。
也許琉夏斯早就走在她旁,卻不能待太久。
“好,好。本小姐如你的願。拉特利耶。”緊握住他的雙手,渴求道:“如果沒有什麼能過分的要求,我希望你能常來看我,就算……”
“還愣著幹什麼?雨已經停了,你若是不走,那可要凍到冷涕,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很寬慰,畢竟雨淚夾雜下,能見到一張可羞可嬌,略帶呆滯的洋娃娃,手裡緊攥著她想保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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