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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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猴子從樹上爬了下來、一隻猴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隻猴子開始思考。

人類的誕生，源於三隻猴子。

進化、蛻變、智慧。

利用自己的東西，是動物；利用萬物的東西，是人類。

生命的起源和神奇，以至於古人稱之為神造萬物。

遙想當年，從晉陽走到長安，那是一段曲折的路。

可最後，長安還是走到了。

不要懈怠你的生命，不要揮霍你最為寶貴的財物。

當白髮蒼蒼時，再回頭已經是夕陽無限好。

——胡言亂語

在一條老街，顧章悠悠地漫步著。

今天楚冰凝睡懶覺，顧章也就打算自己一個人隨意逛逛。

街邊的店鋪一家挨著一家，透著一股歲月沉澱的氣息。

不經意間，他的目光被一家略顯陳舊的二手書鋪吸引。

書鋪的招牌已經有些褪色，櫥窗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像是在訴說著它們各自的故事。

顧章鬼使神差地走進了這家書鋪。

店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舊書特有的氣息，那是紙張與油墨混合的味道，彷彿帶著時光的印記。

書架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書籍，有的嶄新如初，有的則破舊不堪，每一本都像是承載著一段歷史。

這樣的地方，在現代化的城市裡已經很少見了。

顧章在書架間隨意穿梭，目光在一本本舊書上掃過。

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一本擺在角落的《社會契約論》上。

這本書的封面已經磨損得厲害，書頁也有些泛黃，看得出它經歷了不少歲月的洗禮和讀者的翻閱。

他輕輕拿起那本《社會契約論》，翻開第一頁。

上面的字跡雖然因為年代久遠而有些模糊，但內容卻一下子吸引住了他。

顧章不由有些好奇，那個胡言亂語是誰，他寫的這些東西還蠻好玩的。

在顧章面前，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她靜靜地坐在書鋪的一角，戴著老花鏡，專注地整理著手中的書籍。

她的臉上佈滿了皺紋，每一道皺紋都彷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透著一種歷經滄桑的從容與淡定。

顧章輕輕合上書，走向坐在角落的老太太，微笑著開口：“老人家，這本《社會契約論》有些年頭了吧？封面磨損得挺厲害，不過內容真是深刻。”

老太太抬起頭，透過老花鏡看了顧章一眼，眼神裡透著溫和與慈祥，“是啊，這書在我這兒有些日子了。它以前的主人想必反覆翻閱過，才會這麼破舊。你對這本書感興趣？”

顧章點點頭，“沒錯，剛翻了翻，很多觀點即便到現在，依然很有啟發性。您這兒這麼多舊書，一定有不少故事吧？”

說完，顧章又環顧一下四周。

老太太輕輕笑了，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每一本書都有它的故事。就像這本《社會契約論》，我也不知道它經歷了多少人之手，只知道它被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很破舊了。但好書啊，就像陳釀的酒，越品越有味道。”

顧章感慨道：“確實，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靜下心來讀這些經典的人越來越少了。我也是偶然走進您這書鋪，沒想到能遇見這麼一本好書。”

老太太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年輕人，能有這份對好書的熱愛很難得。現在很多人都沉迷於電子產品，忽略了書本里的智慧。這些舊書雖然外表破舊，但它們的價值可不會因為時間和磨損而減少。”

“您說得太對了，您經營這家書鋪很久了吧？”

顧章儘量裝作不經意之間問出來。

老太太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憶，“是啊，好些年了。我一直捨不得這些書，就想著能給它們找個好歸宿，讓更多人讀到它們。看著一本本舊書被有緣人帶走，我心裡也高興。”

“您不是以盈利為主嗎？”

“人生在世，無非物質富足與精神富足。我的物質能夠讓我活下去，所以我想要精神富足。”

老太太停頓一下，接著說：“我的先生也很愛看書，這裡大部分都是他當年的藏書。”

“那您為什麼要賣掉？”

“我先生不喜歡讓書成為擺設，我也是。所以我希望這些書，能回到那些熱愛看書的人手裡。”

顧章問：“那這本《社會契約論》，您打算賣我多少錢？”

“你願意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