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浮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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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夫浩渺乾坤,覽彼浮生兮若夢,幽思悄焉以興。
詳稽永珍之靡常,其變倏忽,其化飆迅。
喟嘆陰陽之遞遷,若晝夜之轉輪,寒暑之代謝,靡有休歇。
慨感時序之淪喪,春秋遞嬗,歲華如矢,曩昔之盛概皆為陳跡。
朝菌朝榮而夕悴,俄頃之間,榮枯立現,極生命之短促;蟪蛄不識春秋之長,僅歷一季,便經生死之替,唯遺須臾之音。
木槿晨啟而暮落,韶華俄頃;蒲柳質弱,未遇秋霜已先萎黃,凋敝何其速也。
瞻矚天地之際,宛如巨爐,造化實乃神工。
熔鑄萬類群品,陶冶眾庶之身。
賢愚共處塵世,善惡紛紜交織,莫可辨析。
運蹇之際,英雄亦失其勢,困窘潦倒;時亨之會,微末之人竟獲殊功,騰達青雲。
昔伍員,父兄見害,奔亡於吳,乞食吳市,辱苦備嘗,卒成大業,家仇得雪;韓信未遇,困窮落寞,垂綸淮陰,見侮於人,後登壇拜將,威赫四方。
洎乎運移勢易,風雲變幻莫測,往昔赫奕之勳,悉化夢幻泡影,唯留後人追念。
若夫秦皇漢武,雄圖大略,威凌八荒,混一宇內,拓土開疆,功績震爍古今;唐宗宋祖,睿聖英武,惠澤遐邇,貞觀之隆,開元之盛,仁風善政,傳揚千載。
雖英名勒於竹帛,勳業覆乎寰中,然流光無情,終皆歸葬丘墟,榮華盡付滄桑。
當其隆盛之時,宮室峻偉崇麗,珍寶盈溢華堂,彰顯皇家尊榮與奢豪。
洎乎衰亡之期,宗廟頹圮為墟,禾黍離離遍生,徒增悽愴悲涼。
思夫人生於世,促迫若此,譬猶朝露,晶瑩易曦。
少壯之際,意氣揚揚,然流光如電,俄而垂暮,容華凋謝。
名利之慾驅策人心,致令身心俱疲,馳騖不休,未得寧息。
聲色犬馬之樂,雖快一時,實乃戕身損性,耗竭精神。
且親舊相繼殂謝,故交星散,往昔歡娛難再,唯餘寂寞幽獨。
故宜知及時行樂,毋待歲華遲晚,方免追悔虛擲此生。
且夫世事紛紜繁複,變幻叵測,吉凶相因。
福者禍之伏,樂極生悲屢見;禍者福之倚,否極泰來間有。
唯達人乃能洞曉天命,不為外物驅役,不為情思縈絆,心寧神謐,逍遙閒逸,與道契合,遨遊天地之間,超脫塵俗之拘囿。
浮生若夢,惝恍迷離,歡娛能幾?
逝者如川,滔滔東逝,晝夜不息。
聊且順化以歸盡,應乎自然之變,樂夫天命復何疑!
既悟斯理,當於浮生求內心之靜謐,悟生命之奧蘊,庶不負此身之行也夫。
放下筆,楚冰凝長舒一口氣。
立在她身邊的顧章不由讚歎道:“要不是親眼看見你寫,我真不敢相信這是你的大作。”
“不要小瞧我,我可是才女。”
楚冰凝臉上帶著小驕傲,她可是大家族的小姐,有些本事不拿出來你還以為我是花瓶。
“看完你的大作,想來你對《莊子》很有了解?”
顧章笑吟吟道。
“那肯定,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我外公就經常抱著我讀《莊子》。”
“你讀《莊子》,覺得其中最令人費解卻又深感深邃之處在哪?”
顧章拉著楚冰凝走向沙發,他也喜歡《莊子》,不過研究不多。
現在正好和楚冰凝討論一下,也能解開自己對《莊子》的一些困惑。
“我覺得是‘齊物論’裡對萬物平等的闡述。像‘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這境界實在難以捉摸,怎麼能真正把自己與萬物視為一體呢?”
楚冰凝臉上帶著些許困惑。
“這或許是超越了我們平常的感官認知。莊子意在打破我們對事物主觀的區分與偏見,世間萬物本就相互依存、相互轉化,只是我們被自身的侷限矇蔽了。就如同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我們所認知的差別,可能只是因為我們所處的‘時’與‘境’不同罷了。”
顧章把他的想法說出來。
聽了顧章的想法,楚冰凝點點頭,她覺得顧章說的很有道理。
接著,顧章問:“你認為莊子倡導的這種境界對我們現實生活有何意義呢?我們畢竟生活在一個充滿分別與差異的社會里。”
顧章心裡有答案,不過他想聽聽楚冰凝的見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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