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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過後,這事就這麼翻篇了,日子還是照樣過。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裴煦有沒有異心他比誰都清楚。
那人就差親手把心刨給他了,他若是連這些瑣事都要死抓著不放未免有些太傷人了。
姬元徽登基第一年,新舊君權更迭朝堂不穩,一直蠢蠢欲動的突厥終於等到了時機,他們像是嗅到了血味的餓狼,迅速向南吞併了數座城池。
敵方士氣正盛來勢洶洶,我軍丟盔卸甲士氣低迷,這一仗不好打。思慮再三,姬元徽還是決定親征。
離京之前,姬元徽做了三件事。
第一,立太子。第二,任裴煦為尚書令。第三,將調動禁軍的金令給了裴煦。
周恃寧是姬元徽的發小兼近臣,聽了之後大罵他昏庸,說他真是瘋了。放這麼多權給一個外姓,等打仗回來發現裴煦造反了就老實了。
姬元徽聽完只是一笑,開玩笑說親老婆造反總比親兄弟造反強。老婆造了反大不了他當皇后,百年之後的皇帝還是他們的孩子當。親兄弟造反那就不一樣了,到時候除了死路一條,絕無他路可走。
周恃寧咂摸了下,覺得事好像確實是這麼個事。
將京中安排好,姬元徽放心走了。這仗一打就是兩年多,好在最後大獲全勝。打了勝仗之後姬元徽才知道京中出了事,裴煦病重,纏綿病榻已有月餘。
為了不影響彼時戰場上正與突厥人僵持的姬元徽,他硬是壓下了自己病危的訊息,直到北疆打了勝仗,姬元徽才知道京中裴煦已病重到反覆暈厥嘔血數次的程度,但偏還撐著一口氣,像是為了等他。
姬元徽跑死了五匹馬日夜兼程趕回去,堪堪見到了那人最後一面。他握住那雙冰涼的手時,那人只是對他說:“陛下……臣不負陛下所託,守好了京中。”
裴煦說話一向不疾不徐,可現在卻慢得幾乎一字一頓。他像是累極了,可仍舊放心不下,緩緩說著:“臣得幸與陛下相扶相伴於微末,得遇陛下,於臣而言已是大幸,此生雖短,也算無憾。臣只一事放心不下……昇兒尚小身體又不好,驟然失了至親只怕少不了病一場,請陛下替臣好好照顧他……”
“為什麼稱臣不稱我?”姬元徽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又或許他那時候什麼感覺都感受不到了,心全然麻木一片。他聽到自己問:“說了京中說了昇兒,那我呢?除了那些客套話,你就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有那麼一瞬間,裴煦的眼神透出一種悲傷至極的痛苦來,但很快便掩去了。他微微張了張口,可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繼續追問就顯得太殘忍了,無論是對裴煦還是對他。
於是姬元徽不再說話,而是將裴煦抱了起來。裴煦身上太涼,姬元徽覺得抱在一起或許能讓他暖和些。
裴煦歪頭看向窗外:“下雪了嗎?”
姬元徽用斗篷將人裹緊,抱著裴煦踏出殿外。
裴煦靠在姬元徽胸口,他精神較方才好了些,像是迴光返照的前兆。他自己似乎也意識到了,但卻只是輕輕道:“真好啊……瑞雪兆豐年。我能碰碰雪嗎?”
姬元徽走下階去,裴煦伸手接了兩片雪花:“我初次遇見陛下時,也是這樣的雪天。陛下把我從雪堆裡撈起來,也是這樣把我抱在懷裡……”
裴煦的聲音漸漸輕下去,姬元徽第一次知道撕心裂肺是什麼感覺。原來痛到極致之後,是發不出聲音的。眼眶乾裂發疼,想哀哭卻失了聲。
裴煦意識已經不清楚了,他不再喊陛下,而是喊殿下。
他感覺到裴煦的手撫上他的臉,一貫溫柔平穩的聲音染上了哭腔:“殿下……我不是沒有話同殿下說,我只是……怕一說起來便說不完了……怕……”
說著,他劇烈咳嗽起來,緊接著嘔出一口血來。
姬元徽呼吸都忘了,只慌亂的顫抖著去擦他嘴角的血。
“我怕一說起來,就不甘心了……”裴煦眼淚終於落下來,與血混作一處。他目光哀慼又執拗的望著姬元徽,緊緊抓著姬元徽的衣袖,像是這樣就能將人攥緊了,“我一點也不溫良寧和……我好嫉妒能長久陪伴殿下身側的人,我已經開始不甘心了……”
“是報應麼……為了留在殿下身邊,我做了好多壞事。往事不堪,我從不後悔,但卻不願殿下見我汙濁醜惡。可殿下明明,明明什麼都知道,殿下從來不提……我知道是因為殿下愛重我,所以保全我的體面。”
眼淚無聲滾落,他用氣音輕輕笑了下,“就算是報應我也認了。”
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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