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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姬元徽眼裡的只剩下紅白兩種刺目的顏色,紅的是血,白的是雪。

“殿下……”裴煦聲息漸弱,很模糊的問:“殿下打仗回來,能帶我去騎馬嗎?”

姬元徽嗓音嘶啞,帶著祈求:“別睡……融融,別睡……”

“我們什麼時候去騎馬都行……你不用再趴在牆頭等我從你家府上過了,我們什麼時候去騎馬都行……”

姬元徽的呼喊再也換不來回應,他從雪裡撿來的人,又從雪裡去了。

連日的奔波勞累再加上裴煦離去帶來的刺激,姬元徽眼前一片漆黑,跪倒在雪地裡,昏死過去。

意識徹底消失前,他將裴煦緊緊護在了懷裡。

像從前的無數次擁抱一樣。

再度醒來後,他瘋了一樣去查裴煦的死因。

姬元徽出去打仗的這兩年多朝中並不安定,皇帝不在,免不了有人生出些歪腦筋想搏一搏老臣變權臣。裴煦當然不可能放任他們結黨營私,出手打壓控制,這些人自然便記恨上了他。

一波又接一波的下毒,刺殺,惡意煽動太學學生鬧事,在朝堂上使絆子……

壓倒裴煦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有人假傳訊息,報姬元徽戰場遇刺,裴煦聽完後吐血病倒,自此以後一病不起。

用理智去想,這種訊息自然是不可信的。可有些時候感情總是遠遠跑在理智前面,根本來不及思考,腦子還沒開始轉動,心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刀刃刺穿了。

假傳訊息之人用意太明顯,裴煦活著他們沒法得益,那就讓他死。裴煦身體不好,激一激他,反覆折磨他,讓他撐不到姬元徽回來便死去。屆時京中無人主持局面,誰都能來趁亂分一杯羹。

姬元徽捉了一批人下了詔獄,跟行刑者說,要凌遲,讓他們一刻不停的受刑,但又不能死的太快。

行刑的人問,別太快是多久。

姬元徽說,兩年三個月十五天。

姬元徽的脾氣越發喜怒無常,他還讓人把裴家祖墳刨了,將裴煦他爹挖了出來,心情不好就鞭屍一遍。

沒人猜得準他想做什麼,說他情深不移,他刨人家祖墳,鞭屍人親爹。說他薄情寡義,他天天對著人牌位發瘋,從前害過裴煦的別說活著的,就是死了的也都悉數被他刨出來掛到了城門樓子上放風箏。

有言官梗著脖子站出來說他鞭屍這事做得不行,有違周禮。姬元徽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笑起來。

“愛卿覺得這樣抽不合周禮,那想必是有自己獨特的抽法。朕特許你明日代金羽衛去鞭屍,記得用合乎周禮的法子抽,朕倒想看看怎麼抽才合乎周禮。”

言官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朝堂上下一個兩個都沒了動靜,生怕姬元徽一個不高興讓他們去鞭屍。

後來又是幾年過去,有些東西只會被時間放大,而不會被消磨。

那些往日的溫情如今卻成了盤踞在姬元徽心頭的一條毒蛇,不時便要冒出來咬他一口。餘毒積年累月侵害他的心臟,他越發痛苦。

他偶爾會想起,他曾與裴煦一起養過一對斑鳩。

那是種算不上多漂亮的鳥,但很重情,一對斑鳩一旦有一隻死了,另一隻絕不獨活。

他記得雌鳥死後雄鳥隨之而去時,裴煦很傷心的將它們埋在一處,輕輕嘆息:“真可惜……”

姬元徽攬著他的肩安撫:“死在一處,也算得其所。”

現在回想起來,他覺得他和裴煦就像那兩隻鳥,任何一隻死去,另一隻都無法久活。

姬元徽臨終前叫到床邊的,除了太子和幾位託孤大臣,還有本朝唯一的異姓王,宣從思。

宣從思比昇兒要大幾歲,是許多年前他與裴煦一起收養的義子。這孩子性子沉穩平和,聰慧謹慎,才德能力都是半點挑不出錯處,對皇室的忠心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如今太子年幼,由他輔佐,再合適不過。

“朕今日將尚方劍交予淮安王,見此劍如見朕,若有佞臣當朝,可憑此劍斬之。”

姬元徽話音落下,有暗衛自暗處現身,呈上劍後便又隱去了。

“加封淮安王為太子傅,輔佐教導太子,太子及冠前代太子監國。太子及冠後,若其可堪為用,則還政於君。如其不堪為用,可擇賢代之。不可愚忠於一人,天下非一姓之家,心存百姓者方可為君……”

眼前越發朦朧模糊,耳邊太子與群臣的哭聲逐漸飄遠。

如果能有來世該多好。

至少……讓他彌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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