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思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3. 神荼鬱壘再相逢,不鎖妖魔鎖書生(上),秋歸風煙錄,胡不思歸,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西放到我這裡寄賣,這鐵索也是其中之一。”
“居然還有這檔子事兒?”仕淵驚詫不已,“難怪你二樓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此事大伯和三叔可曾知道?”
“這商號是你大伯的,海沙幫又曾經是你三叔的人,你覺得呢?”陸季堂斜睨著仕淵,“怕什麼,這種物件又不會擺出來吆喝。況且海沙幫的人在海上撈金,法外之地,礙不著咱們家!”
“那海沙幫的人現在何處?可知此物何解?”君實又問。
“他們放下東西又出海了。臨行前,只說此物是從‘鬼門關’帶回,囑咐我們儘量賣個好價錢。不過……”陸季堂頓了頓,“老譚,之前不是有人想買這鏈子嗎?”
譚掌櫃回道:“不錯,確實有人來過,還來了兩次,是個道士。海沙幫的人前腳剛走,那道士後腳就來了。”
“那道士何名何號,長得什麼模樣?”仕淵問道。
“那老道士未報大名,穿身又髒又舊的褐黃道袍,揹著好幾個葫蘆。長相嘛……雙目外突,禿腦門上盡是麻子。一張大嘴,兩根稀疏的髭鬚,南北口音混雜!”
譚掌櫃回憶道,“他先後來了兩次,第一次來是臘月中旬,旁的看都沒看,一進來就點名要那鐵索。我隨便喊了個價,他銀子不夠,撒潑打滾了好一陣,見我去喊巡尉便溜了。誰知前些天他又來了,這次錢倒是夠,但為這拴狗都嫌寒磣的鏈子來兩次,看來是真稀罕!所以這次我就……就坐地起價了。”
“奸商!甚麼叫拴狗都嫌寒磣?這一拴就拴了鎮江小神童,你可痛快了?”
仕淵翻了個白眼,將君實拉到一旁:“你先別急,這道士八成懂點門道,保不齊過幾日還會再來。我們先試試其他法子!”
要解這鎖鏈,必然得請能工巧匠。
他從櫃檯摸走了五兩票子,嘟囔了句“這是那奸商欠我們的”後,與君實直奔風箱巷的一眾鐵鋪。
風箱巷裡盡是烘爐鐵灰,空氣汙濁,炙熱難擋。仕淵不想挨家挨戶問,便站在巷子口懸賞五兩銀子。
鐵匠們見五兩銀子只是解個鏈子,都湊了上來。可惜他們使出渾身解數,也拿這鐵索沒有辦法,末了還將君實的衣服燒了個洞,最後只得請坐鎮巷內的湯老出馬。
湯老別名“湯千鈞”,意即打過三萬斤鐵。此人黝黑的麵皮燒得斑駁,摩挲著鐵索研究了半天,方道這不是純鐵所制,而是摻雜了某種罕見金料。可惜他鑄鎖不在話下,開鎖卻無能為力。
仕淵也不輕易罷休,又找了間鎖匠鋪詢問。
鎖匠對著鎖鏈搗鼓了好一陣,依舊毫無成效,便解釋道這兩個把柄套得太緊,普通的金鉤根本進不去,進去了也活動不開。
他表示自己才疏學淺,愛莫能助,這等奇鎖怕是得由“兩河盜聖”這種級別人物出馬,但老爺子並不是尋常人想見就能見的。
仕淵聽鎖匠這口氣,似乎知道那盜聖身在何處,於是拿出了那五兩銀子,好求歹求讓鎖匠將帶自己去見盜聖。鎖匠磨不過他,又著實眼饞那銀子,便帶著二人過了通泗橋,往城西南方向去。
一路上,他們饒有興致地聊起了盜聖的事蹟。
盜聖名曰時不諱,據傳是“鼓上蚤”時遷的後人,四代單傳的樑上君子,好劫富濟貧。
天興年間,蒙人圍攻開封府時加入守城義軍,可惜廢了一隻腿,只得金盆洗手。南遷後他廣收弟子,因一生輾轉汴河與淮河一帶,故被稱作“兩河盜聖”。
三人敲了敲時不諱家門,在小院內恭候。
院中無旁人,只有一金毛犬作伴。石磚上青苔滿布,圍牆破損不堪——這摸了無數金銀財寶的盜聖家,竟一貧如洗。
一炷香後,有個老頭子出來應門,並邀眾人席地而坐。待鎖匠寒暄引薦幾句後,二人才知眼前這平平無奇的小老頭,正是傳說中的“盜聖”時不諱。
時不諱手執蒲扇、足蹬麻鞋,身形比平常人要瘦小許多。走路一瘸一拐,長相毫無特色,甚至與人對面而坐時,目光都不會在他身上多流連半刻。
他似醒非醒地乜斜了君實兩眼,拿起蒲扇點了點鎖鏈:“邪門玩意,讓這書生活受罪嘍……”
盜聖開門見山,仕淵恭敬地行了個禮,解釋了來意。
聞言,老頭兒抬起屁股,從席子邊緣抽出根草稈,對著那鎖頭戳戳點點了一番,搖頭道:“可惜老東西我只會溜門撬鎖,不懂這機關工巧啊……”
嘆息間,時不諱一扔草杆,起身鑽回了裡屋。
三人以為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