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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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娓娓道來的葉輕舟不懂她突如其來的慍怒，“怎麼了嗎？”

&esp;&esp;“你說太多了。”沉月溪沉聲提醒。

&esp;&esp;“什麼多？”葉輕舟側頭，有點像樹梢呆頭呆腦的麻雀。

&esp;&esp;見葉輕舟依舊不懂，沉月溪直接挑明：“我吃的什麼藥，有什麼功用，這些你都不用和我說。”

&esp;&esp;葉輕舟愣了一下，繼而嘴角輕揚，眼神卻犀利，近似一種皮笑肉不笑，咄咄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一直以來喝的是什麼？有什麼益處？”

&esp;&esp;“我不知道。”沉月溪毫不猶豫回答，擲地有聲四個字，回應了所有詰問。

&esp;&esp;三年，除去最開始葉輕舟一句“祖傳秘方”，他們再沒有討論過這“秘方”具體是什麼。

&esp;&esp;現在回想起來，是沉月溪從沒有過問，就像現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

&esp;&esp;葉輕舟也無時無刻不在迴避，迴避自己的出身，迴避自己的特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份特殊的血脈已經招惹了太多的苦厄，他巴不得泯然眾人。

&esp;&esp;所以他應該對沉月溪避而不談的態度額手稱慶。

&esp;&esp;心中卻橫生出巨大的、強烈的不悅。

&esp;&esp;她為什麼不面對他的真實？

&esp;&esp;她也會自欺欺人？

&esp;&esp;在這樣一種莫名不快的驅使下，葉輕舟直接刺破她的謊言，反握住她的手，反問：“那你為什麼要封住自己的經脈？”

&esp;&esp;如果她對他真的有那麼功利的利用，早就修為登峰造極了，何必多此一舉。三年，三十六個月，那麼重的血腥味，她又怎麼可能嘗不出來。

&esp;&esp;沉月溪啞然，試圖抽回手，但他一點不放鬆，甚至為了和她對抗，力氣越施越大，握得她手指痛，他腕上的傷口又溢位血來。

&esp;&esp;有時候沉月溪會想，葉輕舟是不是沒有痛的感覺，比如此時。

&esp;&esp;沉月溪放棄和他角力，語重心長道：“這些，都是關係到你身家性命的事，你誰也不可以說，也不應該說。”

&esp;&esp;“你，是我師父。”這世上，他再沒有比沉月溪更親的人了。

&esp;&esp;“誰都不可以！葉輕舟，人心叵測易變，誰也不能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在某些方面，沉月溪是悲觀的，“這世上唯一能保護你的人，是你自己。”

&esp;&esp;你要自己變得強大。

&esp;&esp;唯有自己，孤身一人。

&esp;&esp;葉輕舟苦笑，慢慢鬆開沉月溪，回眸看向庭院裡茂盛的榆樹，和三年前一點變化沒有，心生迷惘：“師父，三年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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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話】

&esp;&esp;沉月溪：感覺葉輕舟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

&esp;&esp;下章開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