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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畢竟是張家夢寐以求的喜事,雖然不是那麼完美。完美的婚姻已經在張叔叔年輕的時候錯過了,只能一次次的退而求其次。
在那個年代很多過了適婚年齡還沒成家的男人只能找寡婦,可是傳統說法寡婦命硬,“剋夫”,所以最願娶離婚女人。而那個年代離婚女人鳳毛麟角,夫妻之間就是磕磕碰碰打打鬧鬧將就的湊合也不會離婚。而有的人家就獨闢蹊徑,四處打聽哪裡有精神失常的瘋女。俗話說“只有討不到老婆的漢子沒有嫁不出去的女兒”。那時候還沒有計劃生育一般家庭裡孩子都多,顧不過來瘋瘋癲癲的女孩,只要餓不著當憐憫一條生命養著而已。如果有男人願意娶回去只圖個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瘋女父母也樂得甩掉包袱連彩禮都不要。善良一點的男人就會把瘋女送去治療,以期望她恢復正常後可以和自己過夫唱婦隨的正常生活。
可是就有那後天因為失戀或者讀書而瘋掉的女孩在病治好恢復心智後面對不理想的婚姻和男人,心有不甘反抗的情緒激烈,有偷偷跑掉的,有又瘋掉的,更有個別自殺了,導致男方竹籃打水一場空,人財兩空。那時候總有一些關於瘋女的故事在鄉間流傳。
像劉芳這樣離婚帶娃的女人雖然有人嫌累贅不願意給別人養娃,但是張家認為這反而讓人放心。一是後天的瘋病可以治療,二是孩子是母親的軟肋,只要你對孩子好,給病治好了她也不會跑,會踏踏實實的過日子。莊稼人圖的就是個穩當。所以當親戚帶著大姨到家裡介紹時喜出望外,拿出多年的積蓄給她以表誠心誠意。眼看兒子快四十歲了,再不下點決心只怕單身到老了。且不說劉芳還生不生,就是月季那麼小沒啥記憶力,可以把她當自家孩子養。尤其是志軍大了拿事了也省心。張家父母在大姨家第一次見到月季時候,他們心心念唸的渴望抱孫的願望一下子就要滿足了,他們不重男輕女,對月季喜歡極了。
這歡歡喜喜的盼來了母子仨人進屋,就像是迎接走親戚回來的娘幾個一樣,都是一片赤誠之心。只是離上次見面這才幾天,劉芳又瘋了,這多少讓人有點措手不及。
大姑和大姨打量著這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大姑是為志軍考慮,奶奶囑咐她來看看是瞭解自己孫子將在怎樣的家庭裡生活。她主宰不了自己兒媳和孫子的命運,只能期望娘幾個能遇到好人家會善待他們。大姨心想這個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對得起我拿的錢,只要這家以後對娘仨好就行,回去後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操心自己兒子的婚事了,用張家給的那筆錢先翻新老房子。她心裡樂開了花。
張叔和他父母在廚房張羅著晚飯,那個笑嘻嘻的姑娘牽著媽媽和月季帶著志軍進了她的房間。她愛憐地戳戳志軍額頭,笑嘻嘻的說“從現在起你得叫我小姑哦”。
媽媽在小姑的房間東張西望,這裡摸摸那裡碰碰,志軍面對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心生緊張。畢竟媽媽像個比他還小的孩子,但是又比月季淘氣。這裡,真的從此以後就是媽媽的家?也是自己和月季的家嗎?幸好張叔叔那次追他們送過水和吃的有過一面之緣,讓媽媽不排斥他。講心裡話,自己也不討厭他。連認人的月季在大姨家第一次見張奶奶時不讓她抱而這次很乖的給她抱,是不是幼小的她也明白媽媽瘋了不能護著自己了。
小姑見志軍少年老成,比同齡孩子多了份與這個年齡不相稱的穩重與謹慎,心裡一熱,想起自己十六歲第一次去天津親戚家做保姆時的小心翼翼,連走路都輕手輕腳,生怕弄出響聲來惹主人家不高興。
為了打消他的拘謹,小姑叫他把眼睛閉上,然後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個小半導體收音機,當美妙的音樂傳出來的時候,志軍驀地睜開眼睛,眼珠立刻瞪得溜圓,驚喜得亮晶晶的!媽媽聽見聲音也立刻跑過來歪著頭認真的聽著,好奇地盯著收音機看。
“歌,唱歌,好聽。”
“嫂子,來,我們坐下聽歌,乖”,月季也往凳子上爬,小姑一把抱起她坐在自己膝蓋上。又像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包沒見過沒吃過的糖果,給志軍抓了一把,又剝了漂亮如蟬翼的彩色糖紙,給媽媽和月季喂嘴裡。那種甜啊,一下子就甜進了心裡。
這溫馨的畫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本就是一家人。小姑對志軍說聽歌要閉著眼睛聽,不信你試試?真的呢!嘴裡包著糖,那份甜蜜緩慢的融化成細細涓流,慢慢的浸入喉嚨,甜了五臟六腑。志軍從沒吃過如此香甜的糖。閉著眼睛體會著,感受著,音樂又似乎把自己帶入了一個如夢如幻的世界。有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鳥兒快樂的飛翔,花兒爭先開放,爸爸的大手牽著媽媽,志軍一手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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