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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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夥計熱情招呼：“客官們慢慢看，小店應有盡有，無論客官們有任何需求，皆可滿足。”

&esp;&esp;裴縝走到一副裝裱起來的字前，初時沒看明白，細看之下發現竟是各種字型的“淫”字。

&esp;&esp;“客官眼光真好，此乃《百淫圖》，一百個‘淫’字字字不重樣。”

&esp;&esp;“敢情一字生香，指的是此字。”

&esp;&esp;夥計嘿嘿笑道：“客官英明。”

&esp;&esp;裴縝走到林畔兒面前，見她捧著本書讀得出神，內容自是淫穢不堪，每隔幾頁繪有一篇春宮，端的是圖文並茂。裴縝將書抽走，“別看了，好人也看壞了。”又招呼另一位，“沈濁，該走了。”

&esp;&esp;沈濁嘴上答應，並不挪步。裴縝走過去將他手上畫冊奪去，拉著要出門，林畔兒又在另一幅春宮前看呆了眼。拉扯中，崔公子並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從內堂出來。

&esp;&esp;崔公子見到裴縝有些許意外，並未上前打招呼，與掌櫃的告別後匆匆離去。

&esp;&esp;沈濁道：“看來崔公子也是此道中人。”

&esp;&esp;裴縝叫來夥計，探聽崔公子來此的目的，夥計先時不肯說，裴縝給塞了一塊碎銀後方道：“其實也沒什麼，無非是崔公子手裡有幾幅畫要出手，問我們掌櫃的收不收。”

&esp;&esp;“他賣畫為何來這裡，莫非那畫……”

&esp;&esp;“客官您心知肚明就得了。”

&esp;&esp;“這貴公子也太不體面了，竟然私下販賣春宮。”沈濁抄著手取笑。

&esp;&esp;“一幅畫將近萬兩白銀，任你是王孫公子也不得不心動。”

&esp;&esp;“什麼，萬兩白銀？吳道子、周昉的畫也沒這個價，一副春宮，憑什麼？”

&esp;&esp;“憑有人喜歡，願意出高價買唄。兜兜轉轉，指不定落到哪個達官貴人手裡。”

&esp;&esp;“貴鋪買了他多少幅畫？”

&esp;&esp;“崔公子帶來六幅，開價五萬兩，掌櫃的做不得主，特意去請示的東家，今日交易具體交易多少幅小的也不清楚。”

&esp;&esp;“你們東家是誰？”

&esp;&esp;“喲，這隻有掌櫃的知道。”

&esp;&esp;“你去把掌櫃的請出來，就說我想看看崔公子送來的畫。”

&esp;&esp;“不是我不請，客官不清楚我們這裡的規矩，好畫是特供給熟客的，像您幾位，初來乍到，縱是捨得花錢，掌櫃的絕不肯賣，看也是不成。”

&esp;&esp;“你去請掌櫃的出來，我自有計較。”

&esp;&esp;掌櫃的出來，裴縝亮明身份，以查案為由要求看畫。掌櫃的二話不說，當下入內堂取畫，展開給裴縝看，“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