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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從座位離開,來到中間位置慎重地向智宵行了一禮,隨後看向了眾同僚。
得知自己將要留下的眾人,他們對智宵表態,應道:“唯!”
范蠡內心裡很激動!
人有沒有才能,還要有願意託付重任的上位者,要不然即便有經略天地的偉才又怎麼樣呢?
范蠡當然有能力,只是礙於出身很難有足夠大的舞臺,沒有得到舞臺則可能一生庸碌無為。
現在,范蠡覺得自己當初選擇投效智宵沒有做錯,果然得到了可以施展才能的舞臺。
當然了,范蠡不知道的是留在越國也能獲得舞臺,只是下場非常不好。
越國之君勾踐用完人就丟,丟不掉就殺死,創造了“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個典故。
智宵少不得還要囑託冉有以及叔仲武,開出明明白白的價碼,事先說好辦不妥要得到的懲罰。
晉國用人辦事就是這麼直接,事情辦好了得到什麼賞賜,辦不好又會得到什麼懲罰,委託者事先一定會講清楚,玩的不是上位者唯心的那一套。
正是晉人的辦事方式,才有了晉國作為首個約法國家的空間,只是遭到了很多人的謾罵,其中包括孔丘這個人。
孔丘大概就是釣魚執法的先驅?提倡法律應該藏起來,不應該直接公諸於世,要等某人犯法了才去進行制裁。認為一旦將律法公示,會讓世人規避限制,鑽空子為非作歹。
晉國玩的卻是法不明示,有人犯錯不等於犯法。翻譯過來就是,沒有將什麼事情不能做以律法公示,不管誰做了都不算犯法。
兩個觀點到底誰對誰錯?應該說都顯得太極端了。
智宵在離開前巡視了涇水東岸一趟。
關於誰開墾出農田就歸於誰名下,有叔仲武帶人到處宣講,再來便是訊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鬧得人盡皆知了。
因為誰開墾就歸誰的律令,大家的開墾熱情顯得無比高漲,甚至從老家搖人過來幹活。
從老家搖人這種方式其實就是屬於鑽空子的一種,原因是智宵沒有事先限制,他們合情合理地選擇了有便宜奪佔。
這種佔便宜的方式?智宵巴不得他們多佔一些,最好將涇水到洛水的土地全開墾出來。
他們將農田開墾出來,不是開墾完就丟在那邊,一定要安置相關的定居人手,一個又一個定居點會演變成村落,後來也會有建城的意願。
私下建城當然是被限制的事情,屆時一定是由智申拍板在哪裡築城,由於是當地人共同的意願,築城一定會比家族核心以行政命令下達更加效率。
智宵要的是土地佔下來再進行利用,原本荒無人煙的地方出現城池與村落,要不然光是將土地佔領下來有個屁用。
現如今將涇水到洛水的土地完全開發屬於不可能,只是能夠有一個好的開頭就足夠讓智宵感到高興了。
秦國遷都到“涇陽”之後,花了將近七十年也沒有將涇水到洛水開發出個樣子,並且還是一再以行政命令的方式敦促,該是地廣人稀也就見不到幾座村莊。
直至韓國派來一個叫鄭國的水利大師,本是疲秦之策的詭計,反倒促成了秦國的大開發,一下子讓涇水到洛水區域變成秦國的又一個大糧倉。
難道是涇水到洛水的土地不好嗎?並不是的!
涇水到洛水的土地很肥沃,用水方面其實也相對便利,簡單來說就是秦人覺得東邊不好混,不敢過去開發而已。
說白了,秦國並非一開始就強盛,很長一段時間裡被晉國摁著揍,後來更是被魏國按在地上捶,沒有足夠的實力作為保障,開發出來會被戰火摧毀,缺乏安全感之下,大家認為是在做無功用,誰樂意費那個勁嘛。
“子衿可往它處宣講,任其人來開發,所墾出土地皆歸其有。”智宵私下給叔仲武任務。
叔仲武不管其它,只想立下更多的功勞,得到任務立刻一臉的雀躍。
至於智氏將那一片土地開發出來,後面秦國進行反撲,智氏到底能不能守住成果,講實話就是與叔仲武無關。
另外,政策會吸引多少人到河西以西?到底會對局勢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一樣是智氏核心成員該考慮的事情。
因為智宵事先沒有跟智申通氣的關係,等待智宵回到“新田”之後,它處得知的智申看上去顯得無比糾結。
“經略大河以西,需穩步經營,何至於斯?”智申就是認為智宵將步子邁得太大,怕扯到了蛋。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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