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傾訴及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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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墨髮枯松臥，紅豆南國奇北枝。說的便是曹植此時此刻的狀態。男兒站似一棵松，自然，老成，顯現出與稚嫩的臉龐不一樣的凝重。在功法的預示下，讓曹植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是福也是禍，沒有因果。羽兒的告誡與命運的指引。

此時音樂會還未開始。菲爾建議先去酒店看一下相關指示，維也納她也不常來，再加上專心於曹植與事業。對他只能說比本地人知道的多一點點，但幸好締雅也跟了過來，她時常出訪於各個國家，對當地的風景名勝，文化習俗雖說不上知根知底，但只要有她在，此行必會收穫頗豐。為曹植的任性買單，到底是性格的柔弱和命運的使然，在這個屬於蔡文姬的日子裡，她竟無法插上一句話，只要看好曹植就足夠了。

賭氣。曹植感受得到，蔡文姬難過了。寬慰著她，在街道上引起不少人的震驚，太美了，又入馬車等候。

菲爾也是知道規矩的，與締雅在外面駕車，給曹植與蔡文姬創造一個二人空間，馬車採用特殊材質，隔音效果非常好。沒有了旁人在此，蔡文姬也開始了傾訴。將曹植抱入懷中，她的雙手握住曹植的雙手。

植植，明明你才是受傷的那個人，可為什麼你卻要來照顧我，來照顧我這個長不大的女孩，一個不懂事，沒有用的人。

你並不是沒有用，你是我的一部分。你對我來說缺一不可，說你自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也跟你一樣，也是一個孩子。別賭氣了，我替菲爾她們轉達，也代她們和我向你道歉，讓我代表你接受道歉。說真的，我也挺好奇柳永那樣的風流才子。最是秦樓楚館客，清為明月他鄉人。

那植植，你想帶我去那紅塵之地嗎？

不。曹植將古籍閉合，輕輕敲了敲蔡文姬的頭。我只想讓你，明白我們倆之間的關係，我無法否定你，也不能否定你，不想否定你。與卿琴瑟和鳴，清風玉露一相逢，便勝人間卻無數。只為你而曲高和寡，哪怕是在最底下，依然會有我們的生存之地。

唉，曹植長嘆一口氣。也不知琰兒到底裝著什麼，也不知你又經歷了什麼。生死相依不可醫，相思成疾本無理。

可我只有你了。曹植心痛，撫摸她的長髮。

沒事。我陪你一起，拉鉤上吊，再續上千百年的約言。

可你若是變心了怎麼辦？蔡文姬很後怕，把曹植的臉迎在懷裡，佔有著曹植的身體。手指喘不上氣，雙手無處安放，但也無可奈何。

同時曹植也被問住了。對啊，如果自己變心了又該怎麼辦？曹植可以保證自己不變心，但絕不可能說到做到。一絲一毫的不誠，都是對蔡文姬的欺騙。自己的身體自己瞭解，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誰來對她負責她除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時間是一把武器，它總是將目標瞄準世界上的每一個生靈，公平而又殘忍。

曹植答不出，自己並非完美。對蔡文姬的虧欠也是眾女中最大的，可身為人皇，要公平公正。蔡文姬也是他的子民，他必須平等對待。但站在個人的角度而言，他對蔡文姬的愛不是沒有上限，對她的關心也只是比平日裡多一點點，並非可以包容一切。

對蔡文姬來說，那並非愛，而是可憐，哪怕是戀者。曹植在沉思中陷入了迷茫。

植植，難道你就不能說不嗎？哪怕是騙我的也好，至少讓我有個安慰。鐵石心腸，你能殺人睜眼而心不變，卻為何不能哄一鬨我這樣一無所有的小女孩。如果對不起有用，那我寧願一輩子也不說話。你的一諾在我這裡價值千金，一言一語，我都刻骨銘心，卻不曾……蔡文姬哭泣的抽噎了起來。

我，我為，為什麼，在這，在這裡，逼問你呢？明明都是，我的。，我的錯。是我在埋怨，我所心念之人。是我，我負了你，可負心之人。你就，你就不能，許一個承諾，我會等你的，永遠。我真的好害怕，怕你有一天不要我了。哪怕是做夢，我也絕不想這樣。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任性的人，不講理的人。

現在，我的殿下，你可以將我推開了。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求求殿下放過我好嗎？我是一個沒有用的人，只會為你帶來不幸。蔡文姬眼含淚花，晶瑩的淚珠對著曹植的眼眸流下。

我需要你。曹植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下意識說出了這句話，他也不知道在此時此刻是什麼意思。

需要我時，我尚能與君吟詩作賦，相守一生。而你不需要我時，若是有一天覺得琰兒礙眼了，煩了，就把我一腳踢開是嗎？這樣三心二意的心上人，與那些見風使舵的小人又有何區別？

鳳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