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笨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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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聽到了電鋸的聲音，也聽到了張航的呼救。

張航被殺的時候他就在教室後方隱藏的小房間裡，也就是後來宋卓然出現的地方。

但他不敢出聲，直到電鋸鬼離開，他聽著腳步聲一步步遠去，又等了一會，確定外面真的沒有人了，才走出去。

“我不知道張航在那之前都做了什麼，死亡條件應該是更早的時候被觸發的。”李響總結道。

池靖：“那韓小風呢？她一直和你在一起？”

李響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茫然，但隨即他點點頭：“沒錯，我們一直在一起。”

池靖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沒有說什麼。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凌亂的長髮娃娃，這是剛進密室時見到的那個，娃娃身體裡本來有一把鑰匙，後來鑰匙被他拿出來開了鎖。

仔細端詳這個破娃娃，縫製身體的布料是校服的款式，針腳有些稀疏，裡面的棉絮露了出來，池靖雙手拉住娃娃的身體，稍一用力，就變成了兩半。

“你怎麼把密室裡的東西帶出來了！還扯爛了！”譚睿驚訝道。

“這個嗎？”池靖舉起娃娃，因為他的動作，娃娃身體裡的棉絮全都露了出來，“一個不小心。”

“把它丟了吧，密室處處透著詭異，萬一這上面附的有詛咒呢，就算是憫神保著你也不能這樣作死呀。”

譚睿也有豐富的生存經驗，深諳保命法則，那就是不該碰的東西絕對不要碰，說不定哪個動作就觸發了死亡條件，到時候才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呢。

“倒也不用，拿都拿過了，要是有詛咒，估計早就中招了。”池靖順口回答。

說到憫神，楊開霽在老闆拿出紀念卡的時候為什麼是那個反應？

紀念卡真的會帶來不幸嗎？池靖不太相信。

按照池靖的推測，楊開霽既然被人稱為憫神，那麼就代表著他不會把危險推到別人身上去，因為一旦同伴遇到危險，最後還是他來救人，這樣更加麻煩。

他把自己代入楊開霽，如果卡片有危險，他一定不會推脫，第一時間就會收下紀念卡，免得別人拿到之後遇險。

而楊開霽卻遲遲不肯收下卡片，那更有可能的情況是，這張卡是很重要的保命道具，他不需要這個東西，除了他之外，誰拿走都可以。

還有一條證據來佐證池靖的想法，那就是剛開始的時候，系統發來的提示。

【重要人物：密室楊老闆。】

【每場域內都有一個或多個“維護者”，這是你的同伴，你可以毫無保留地相信他。】

池靖到現在也沒有見到誰的身份上寫著維護者，如果學校裡面也沒有這個人，那這個維護者很可能就是密室老闆。

這種問題僅靠瞎猜是猜不出真相的，倒不如直接問問當事人。

他故意落後幾步，與楊開霽並排走著。

“……你沒事吧？”話到嘴邊又拐了方向。

楊開霽的臉色有些蒼白，精神看起來很不好，但面對池靖的關心，他只是搖搖頭，說：“張航他應該是說了不該說的話，才會被殺死的。”

“張航遇害之前有人在呼喚他，但是他太過緊繃，沒有聽到，或者說是不敢隨便信任那個聲音，曾經在儲物間救過我們的那個水鬼後來又救了宋卓然，還試圖救張航，但沒有成功。”

“所以雖然我們在儲物間被河水給浸溼了，但對方並沒有害我們的意思，之所以時間一長儲藏間裡會湧現出河水，我猜想這大概與水鬼的死因有關，受到死前的影響，他無法控制河水。”

池靖試著猜想：“所以，水鬼就是我要幫助的受害者？那水鬼就是蔣柔柔？”

“有這個可能。”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猜的。”楊開霽皺起了眉頭。

見狀，池靖低聲說了句抱歉，便不再問了。

“等一下。”楊開霽叫住他。

池靖不明所以，回頭看他。

“那個娃娃，給我吧。”楊開霽伸出手，眼神專注地看著他。

“娃娃有問題？”

楊開霽沒有回答，蒼白的嘴唇輕輕抿起。

果然如他所料，楊開霽只會拿走他認為有危險的東西，比如這個娃娃，而那張通關卡，大機率是關鍵的保命道具。

池靖兩隻手摸索一番，捏了捏娃娃破爛的身體，遞到楊開霽手上。

“給你。”

他隨性地雙手插兜，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