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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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爺褚懷臨夤夜孤身造訪三王府，但三王爺卻由於三王妃“意外”聽到四王妃說起四王爺意圖造反一事，而對他心存戒備，因此言語上也沒留什麼情面。

五王爺被懟了一句，卻依然不以為意，反而愁雲滿面地繼續說道：“褚朝要是沒了，我們現在的悠閒生活自然也就沒了。這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本來就是褚朝皇室的子孫，褚朝沒了的話我們自然也是要跟著沒的，我擔心的當然不是這個。”褚懷臨說著，抬手抹了一把臉，“皇上是我們的大哥，又是從小留在宮裡接受帝王教育的，雖然現在的情況確實很是棘手，但我也不覺得皇上就會這麼坐以待斃，說不定還給太子殿下留了什麼後手只是我們不知道呢。可也就是因為我們也是褚朝的皇室子孫這一點，現在的問題是，就算以後褚朝依然挺立，我們也別說什麼份例什麼悠閒生活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這話說得挺嚴重，三王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五弟此話怎講？”

“還不是因為四哥？”五王爺說著搓了搓臉，“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吧，四哥一知道皇上的身體狀況，就立刻派人來找我了。就是說什麼一旦皇上走了，太子年幼難當大任，我們身為褚氏子孫在這種危難關頭義不容辭之類的鬼話。其實我也明白，四哥話裡話外的就是想讓我支援他造反呢。後來我試著聯絡了其他幾個弟弟，他們也都得著四哥的信兒了。”

“謀朝篡位之徒，大多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三王爺雖然有些驚異於五王爺的坦白，但他說的話大部分也都還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的。

“三哥，還是那句話，我們都是褚朝的皇室子孫。即使從小就來到了藩地，這一點也是改變不了的。”五王爺無奈道：“四哥其實說得也有點道理，如果他當了皇帝，篡位那是肯定的了，但謀朝可是談不上啊。”

“可是這件事情一直都沒有傳到我這裡來，想來老四可能並不想讓我也捲進去。”三王爺想起自家王妃說起四王妃對那些大嘴巴的女人們的態度，疑慮道：“既然老四不想讓我知道，你又為什麼巴巴地趕來告訴我呢？”

“三哥，我知道我們很少見面，關係自然談不上有多親厚。”五王爺言辭懇切，“可是再怎麼樣我們也依然是親兄弟，更何況我們小時候好歹也在宮裡相處過幾年，關係至少是要比其他幾個弟弟們近一些的，我是不會害你的。”

由於當年二皇子剛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因此先帝對後來出生的三王爺他們就特別小心，硬是留在身邊待了幾年，直到六皇子出生後才把他們一起送到了藩地去，那個時候五王爺三歲，三王爺則已經六歲了。

想起那段記憶並不十分清楚的宮中時光，三王爺一直繃著的唇角也有些鬆動了，“你當年還那麼小，還有印象呢？”

“記得並不十分清楚了。”五王爺見三王爺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便也笑道：“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小，不怎麼記事，但有些事情我還是清楚的。比如三哥總是抱著我一起去玩，比如四哥有好幾次都想要置我於死地。”

三王爺被四王爺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驚著了，“什麼？”

“是啊，”五王爺表情平靜，“四哥就是這麼一個人。三哥你也知道，我和四哥、七弟還有皇上都是先皇后所生，我們雖不居長但卻居嫡。皇上是嫡長子，一出生就註定了是這一任的皇帝，因此從小就被保護得極好。四哥幾乎沒有辦法對他下手，因此只好先來對付我了。三哥你是不知道，但我小時候跟四哥都是住在母后那裡的。先皇決定把我們送去藩地的那一晚，四哥發了好大的脾氣，把他屋子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他本來以為都已經在宮裡住了好幾年了，先皇應該不會再把他送走了，他還卯著勁兒地要去對付嫡長子呢，結果這一送走，他怕是徹底與皇位無緣了。可是沒想到，現在皇上又......”

三王爺皺眉，“那個時候他才幾歲......”

五王爺長嘆了一口氣，“三哥，如今四哥讓我們支援他篡位，就是仗著你不知道這件事，他才以年歲最長自居，讓我們這些弟弟都乖乖聽他的話。可是論年長，若是皇上一走，我們這麼多兄弟之中，年歲最長的就應該是三哥你了。你說四哥不想讓你知道，是沒錯的，你一出來他不就失去優勢了麼？既然要支援，弟弟們自然會選擇真正名正言順的三哥才是啊。”

三王爺聽到這裡搖頭打斷他道：“我哪裡算得上名正言順？就像你剛才說的，老四雖不居長但卻是嫡子，而我的母妃到死也只是個淑妃而已，就算我的年歲比他大，那他也依然居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