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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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論起居嫡，我和七弟也是先皇后的嫡子啊！反正我們都不是長子，同為嫡子誰又能比誰高貴呢？”五王爺往前探了探身子，打量著三王爺的表情，“四哥一開始為什麼不用嫡子說事，反而用年長來壓我們，不就是因為還有其他的嫡子在嗎？四哥知道三哥不是什麼有野心的人，所以才一面瞞著三哥，一面對我們說三哥志不在此。可是三哥......”

三王爺突然笑了一下，“他認為得沒錯，我確實沒有這個野心。”

一直躲在窗外偷聽的三王妃聽到三王爺說這話都快要急死了。

“三哥！”五王爺又往前探了探，屁股就只沾了個椅子邊緣，“就是因為你沒有野心，我才敢來找你商量此事啊！四哥是個有野心的，打小我就看出來了，如果他真的篡位成功當了皇帝，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他肯定會想，既然他能從一個閒散王爺篡位成功，那保不齊以後我們也會如此對他，他一定會先下手為強的！等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我們之前支援過他，肯定也還是會性命不保的！三哥！你以為你現在置身事外，以後四哥就會放過你嗎？”

三王爺蹙眉不語，其實這也正是他最擔心的一點。且不說老四會不會行那兔死狗烹之事，單是他以自己年長來讓其他王爺們支援他篡位一事，就足夠讓三王爺擔心的了。畢竟大家都知道，在他們這些藩地王爺之中，最年長的其實是他三王爺，而不是老四。如今老四還在用自己沒有野心作為藉口欺上瞞下，企圖矇混過關，但保不齊以後就會來針對自己--畢竟如果自己死了，老四不就真正成為最年長的王爺了麼？老五現在擔心以後老四當了皇帝，對付起他們來就不費吹灰之力了。可是其實自己面對的問題則更加嚴峻，老四很有可能在當上皇帝之前就要著手對付自己了。

想到這裡，三王爺皺眉，與其等著老四勢力壯大到時候殺的自己沒有還手之力，還不如在他還沒準備好的時候自己先下手為強。

於是三王爺問道：“老五，你這次專門冒著風險跑來告訴我，是想讓我做什麼？”

五王爺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三哥，我想讓你去爭一爭那個皇位。”

“你想讓我去篡位？”三王爺眉頭一挑。

“沒辦法啊！”五王爺一攤手，“目前的狀況就是，如果沒有一個靠譜的人選，我們褚朝應該很快就要撐不下去了。身為褚氏子孫，我們是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事情發生的，總要做點什麼。對於我來說，我就對你和四哥比較熟悉，以四哥的個性，他登基以後是一定會殺人滅口的，其他的弟弟們我又不熟悉，保不準以後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權衡之下，只有從小就喜歡抱著我逗我玩、而且還沒什麼野心的三哥最合適了，我相信就算以後你即位了，也不會對我趕盡殺絕的。”

“沒有野心是一回事，但那也並不代表我會坐以待斃。”三王爺用茶蓋輕輕撥弄著茶水中的茶梗，“一旦踏入了這個泥潭，就不僅僅是能不能保得住位置的問題了。若我登基了，你們要造反，就算那時候我肯把皇位給你，你肯定也是還會要我的性命的，否則你絕不會放心。到時候可不僅僅是皇位的爭奪戰，而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了，你明不明白？”

“明白。”五王爺正色道：“這一點我當然明白。如果有兄弟要奪你的皇位，你斬草除根那也是不得已之舉，這完全是一種自保的行為，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呢？但我相信三哥你不會濫殺無辜，像我並不想爭什麼皇位，我就只想做我的閒散王爺，逍遙自在地過一輩子，三哥你就不會對我怎麼樣，反而還會繼續讓我過這種悠閒日子的。但是四哥就不一樣了。其實我本來不想插手這種麻煩事的，只是我現在已經被四哥拖下水了，況且四哥說得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如今褚氏王朝風雨飄搖，我們確實需要一個至少能明事理的人來繼任皇帝，總比我們那個剛剛斷奶的皇侄要好，哪怕等他懂事了再把皇位還給他呢？只是這些事情在三哥這裡還好商量，但要是換了四哥，你覺得他會把皇位還給名正言順的小太子嗎？不可能的，他就是奔著篡位去的，以後繼承他的位置的也一定是他自己的兒子。那他當上了皇帝又能怎麼樣呢？就算頭幾年他能穩住江山，以後太子跟他之間不還是有一場惡戰嗎？那我們褚氏王朝不還是繼續風雨飄搖嗎？這麼爭來爭去的沒意思，真的，我就想一勞永逸，所以三哥你是我最好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