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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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爺褚懷臨的一番慷慨陳詞，比起三王妃的撒潑打滾，這才是真正做到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五王爺一是為了自保二也是被他說服，就同意了五王爺的提議，決定去爭一爭那皇位。

為了偷聽而在窗外站了大半宿的三王妃一聽三王爺終於鬆口了，欣喜若狂，趕忙就去安排廚房趕緊準備早飯，一定要豐盛。最後硬是留著五王爺在府上吃了一頓堪比宴席的早飯才肯將人放走。

“之後的事情我就沒有太多過問了。”三王妃抹眼淚，聲音已經嘶啞了，“男人總是不喜歡女人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的，再說了，他們談論的那些事情其實我也不太懂，我只要王爺有這份心就行了。可誰知......”

話音未落，三王妃又抽泣了起來。

“所以三王爺為了篡位所進行的所有活動，你全都不知情是嗎？”顧知謙眼看著三王妃哭得梨花帶雨，卻還是保持著冷靜問道。

“是的，我只是能從王爺的反應中看得出來他最近進行得順不順利罷了。可是依我來看，王爺應該已經得到其他王爺們的支援了。”

“何以見得？”顧知謙追問。

“其實就在三個月前，由王爺牽頭，那幾個藩地王爺們聚了一次的。”三王妃邊抹淚邊回憶，“為了避免朝廷的懷疑，那次聚會的地點還特意選在了一個不是藩地的地方。王爺回來的時候挺高興的，那天晚上喝多了還說呢，什麼‘老四到底還只是個弟弟’，‘不就是仗著爺不知道這件事他才敢越俎代庖嗎？現在爺都知道了！’之類的話。雖然王爺說得不是很清楚，但我猜想他一定是贏過了四王爺，成功獲得其他王爺們的支援了。”

說到這裡，三王妃恨恨地說道：“我家王爺本來就比四王爺強得多，再說我家王爺居長那是名正言順的，怎麼可能輸給一個欺上瞞下的小人？其他王爺支援我家王爺那都是應該的。”

容北冷笑一聲，“你家王爺可能確實優秀，但你家王爺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三王妃不忿地瞪容北，“是嗎？那你倒是說清楚啊，什麼缺點？！”

“你家王爺不夠狠。”容北面無表情的一句話，徹底地擊潰了三王妃。她登時癱軟在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眼看著三王妃這狀態，從她這裡看來是再問不出什麼了。不過她說的那些東西也已經足以證明三王爺與謀反一事是有關的了，姜建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這些藩地府尹，除了保持府中百姓們的日常事務正常運轉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要監視這些藩地王爺。雖然這些王爺們沒有實權，但也還是要防著他們有異心才行。而如今三王爺參與謀反幾乎已經是證據確鑿了，甚至其他王爺都已經把他當作造反的頭領了，而他這個府尹卻絲毫沒有察覺，這可不僅僅是失職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弄不好他是真的要掉腦袋的。

姜建安小心翼翼地覷著汪棟的臉色，畢竟現在就連平民百姓都已經知道那個陪都是為了什麼而突然冒出來的了，這位陪都府尹就更不用說了，所有可能動搖褚朝根基的大小事，甚至包括怪奇案件都要交到他的手裡去，由他們來判斷這些案件是否與謀反有關。這次三王爺涉嫌謀反，而自己這個藩地府尹卻一點兒都沒察覺，這最應該發火的，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位陪都府尹汪棟了。想自己謹小慎微了一世，也從來都沒有什麼大的野心，餘生就想守著平登府尹的這個位置，等退下來以後也能帶著全家老小繼續享受朝廷的俸祿呢。誰曾想自己都這把年紀了，卻栽在了一個閒散王爺的身上，姜建安此時是又氣又怕又急。

汪棟此時的臉色確實不好看，但卻不是因為姜建安對於三王爺謀反一事的遲鈍，而是此事的棘手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三王妃說得都是真的，那麼這整件事情也太過巧合了，從三王妃偶然聽聞四王爺有謀反的意圖，到五王爺的突然到訪，每件事情都在一步步地將三王爺引上謀反的這條路。汪棟畢竟也跟著藺博延學習了多年，過多的巧合背後往往都會有一個精妙的佈局這個道理，汪棟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他此時雖然感覺到了面前有一張大網，卻始終無法看清織網的人究竟是誰。

顧知謙讓容北解除了院子裡的禁制，又看著那位道士將“鬼魂”收了起來之後，才讓他去叫幾個丫鬟過來，將癱軟在地的三王妃扶回房去休息。

三王妃臨走前，顧知謙問道：“王妃殿下，不知我們可否在府中隨便看看？”

三王妃方才雖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但還是看到了那個道士將鬼魂收入囊中的場景，此時她對於這些人的道行可謂是深信不疑了。顧知謙開了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