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誰是狗頭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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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從三王妃的可疑行徑到作案條件，分析得有理有據，定能得到汪棟的賞識。戚師爺滿懷期待地抬頭看向汪棟，卻發現汪棟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用讚賞的目光在看著他，反而是在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茶盞，彷彿那茶盞上有什麼有趣的圖畫，甚至比破案還要重要似的。

戚師爺有點沮喪，就在他以為汪棟是不打算發表意見了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汪棟說道：“師爺，你有什麼看法？”

戚師爺心想，我的看法不是在剛剛才說完嗎？正疑惑著，卻聽到了顧知謙的聲音：“下官以為，不能僅憑這些疑點。就定了三王妃的殺人之罪。雖然三王妃的行為確實可疑，但就目前來說，她也只是有嫌疑而已。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三王妃勒死了三王爺，貿然抓捕的話，打草驚蛇不說，若三王妃不是兇手，那我們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戚師爺一聽那個狗頭師爺竟敢跟自己唱反調，忍不住恨得牙癢癢。他怒視顧知謙，瞪了一會兒卻發現這狗頭師爺雖然也蓄了鬍子，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相貌不俗的。戚師爺不甘心地低下了頭，在心裡暗罵小白臉沒腦子。

可即使如此戚師爺也還是注意到了，汪棟在聽完那狗頭師爺的話之後，竟然還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下子戚師爺可不能忍了--他想要去陪都府衙當師爺，最需要得到的自然就是汪棟的賞識，而最大的競爭對手自然就是顧知謙假扮的這個師爺。可是如今，汪棟對他的分析無動於衷，反而去讚賞那個跟自己唱反調的競爭對手。這要是繼續這樣發展下去，自己不就徹底沒有希望去陪都了嗎？

戚師爺覺得自己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他本來沒把顧知謙這個師爺放在眼裡，因為他認為論智慧自己是絕對不會輸的。可是如今看來，那個狗頭師爺雖然蠢，但卻很會揣摩汪棟的意思，這下子可麻煩了。

戚師爺自然不會知道，他以為的那位狗頭師爺其實就是普玄山的掌門顧知謙了。他只覺得自己必須給那個狗頭師爺一個下馬威，否則汪棟是不會看到自己的才能，從而捨棄那個師爺而選擇自己的。

戚師爺為了扳回一城，著急忙慌地開口道：“不知這位師爺貴姓啊？”

顧知謙一看戚師爺面色不善，就大概猜到那人在想些什麼了。雖然自己這個師爺是假的，陪都府衙裡也確實還沒有師爺。但此人思慮狹窄目光短淺且目的心太強，若是讓這種人進了陪都府衙，不論對汪棟還是對他和容北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顧知謙微微一笑，準備打消他那不該有的念頭，“免貴姓顧。”

“噢~顧師爺，”戚師爺一句話的語氣就拐了好幾個調，“我們現在辦的可是三王爺的案子，你剛從陪都過來可能不瞭解情況，這三王爺平日裡深居簡出，甚少與外人往來。更何況三王爺可是皇親國戚，他哪兒能有什麼仇人呢？誰會願意跟他結仇呢？唯一有條件做這事的人也就是三王妃了。就算我們還沒有三王妃行兇的確實證據，可是不去找怎麼就知道沒線索呢？這要是因為你的優柔寡斷而耽誤了查案，顧師爺，到時候就算我們不怪罪你，恐怕皇上也不會饒過你的吧？畢竟死的人可是他的親皇叔啊。”

“戚師爺！”姜建安突然開口，制止戚師爺繼續講吓去。

戚師爺也毫不在意，從善如流的閉了嘴--反正他想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看那個姓顧的怎麼接招了。

顧知謙怎麼可能被這麼個小角色的幾句挑釁就難倒？只聽他不慌不忙地反問道：“殺人總得有個動機吧？三王妃殺害三王爺的動機是什麼？”

戚師爺冷笑一聲，“夫妻在一起久了，哪有不吵個架的？誰知道是不是在一次激烈的爭吵過後，三王妃氣不過，就把人給殺了呢。”

“哦，戚師爺也說了是‘誰知道’。”顧知謙直視著戚師爺，“既然沒人知道，我們怎麼能以這種妄加猜測的東西去將一個人當作犯人呢？更何況，你要緝捕的可是一位王妃。戚師爺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草率地押王妃過堂，一旦她不是兇手，這件事情又該如何收場？”

“這......”戚師爺一時語塞，但還是不甘示弱道：“莫非顧師爺心中已經有了兇手的人選不成？”

顧知謙搖搖頭，“戚師爺此言差矣。兇手就是兇手，兇手是確定的，不是我來選的。不管我們認為兇手是誰，不管我們認為誰可疑，兇手在他殺人的那一刻就已經確定了。我們要做的，只是把那個人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