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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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輪廓。整座國度中除了穿越虛影的飛鳥外，再無生命活動的痕跡，可每當天光照耀，那座國度便舞動起一層金光焰焰的紗衣。

&esp;&esp;鍾離仰頭望見金碧輝煌的殿閣，他望見金棕色鱗片的巨龍在雲海中蜿蜒移動。

&esp;&esp;他望見一處巨大的海港，曾經的千船萬商雲集之地北高南低。玉京臺上宮觀峻立，金色的屋脊垂落雲端，荷花池映照著雕樑畫棟的倒影，被穿過晴空和湖水的天光攪出流光溢彩的波紋。

&esp;&esp;只是沒有人煙。

&esp;&esp;難免有些空曠孤寂。

&esp;&esp;在千峰絕雲之間，躍起青羽凌空的鶴鳥與冰藍色的玉麒麟的幻影；在沉玉幽谷之中，金鯉同猊獸吞吐著蒼翠的山水；水澤荻原上曲折的河床被薄霧所籠罩，白沙中生長著坐落於望舒間的巨木。

&esp;&esp;遠處，褐黃色山巒在朝霞的映照下，披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衣，在山谷中種植著一棵結有冰晶的大樹。

&esp;&esp;且不知為何，總是令眺望天空的青年聯想到巖龍的尾巴。

&esp;&esp;還是體型橫向發展，腦袋不怎麼靈光，四捨五入有點傻的巖龍王的尾巴。

&esp;&esp;至於在玉京臺的深處，佇立著一座金色琉璃瓦寶殿，透過虛影，他看到金色的倚巖殿中空空蕩蕩，唯有一座倒掛的神像以手託著金棕色的天星，靠坐在巖神的神位上長眠。

&esp;&esp;不科學的視覺和巨大的璃月遺址令青年沉默。

&esp;&esp;以普遍理性而論，他這種狀態多少要吃點藥……

&esp;&esp;……

&esp;&esp;也許問題出在鍾離自小便聽能到耳畔有夢囈般嘈雜的低語吧。

&esp;&esp;直到有一天，兒時的他還看到了一條巨龍，搖晃著尾巴，盤旋在自己居住的海城上空——

&esp;&esp;那條在城市中游動的月白色蛟龍就盤在高樓上，愜意地吸公寓中的布偶貓。